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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放在茶几上，走到衛翽身邊沙發坐下，很自然而然的盤在她懷中，仰頭問：“幾點到的？”
電視機聲音很吵，但十一還是清晰捕捉到衛翽的嗓音，太獨特了，獨特到貫穿她耳膜，直達她心底。
“下午到的。”
十一點點頭：“來幾天？”
“明天上午走。”衛翽說完從盤子裡拿了水果，咬一口後十一湊上前咬了另一口，衛翽看她如貓一樣在懷中竄動，忍不住將她抱緊，頭擱在她肩頭上，低聲道：“我過來是有件事想告訴你。”
十一抬眸：“什麼事？”
衛翽盯著電視機看，神色沉穩，目光平靜，語調不疾不徐：“配型結果出來了，你是最合適的心臟供體。”
坐在她懷中的十一剎那就變了臉色，煞白，她身體繃緊，脊背出了細汗，小聲道：“翽翽，我……”
“十一。”衛翽聲色如常：“你想做什麼我知道，我不會給你做錯事的機會。”
“我只是……”十一心亂如麻，萬千理由在衛翽面前都像是狡辯，她想讓衛翽活下去，衛翽又怎麼捨得她冒險，可如果一定要在兩人之間選一個，她希望衛翽能好好活著。
衛翽下巴依舊抵在她肩膀行，呵氣如蘭，嗓音輕細：“如果下次再有這個念頭，我們就分手吧。”
十一心驚，轉頭看衛翽，對上那雙向來溫柔的眼睛，此刻隱約可見凌厲和尖銳，還有不容置喙。
和衛翽就是她的底線一樣。
她也成了衛翽的底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