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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條夏樹和他無聲對峙著, 良久,挪開了對著自己下巴的槍。
“……沒必要的。”他說,“你離開組織, 會有很多麻煩,追殺我們的人會像鯊魚群一樣緊緊咬在身後。”
他作為琴酒,是黑衣組織打出的王牌。
離了群, 就成為眾矢之的。
琴酒:“嗯。”
“至少接下來五年,要像喪家犬一樣逃命。”
“嗯。”
北條夏樹張了張嘴——可我不想再跟你走了。
說不出口, 這句話在喉嚨滾了一圈, 還是嚥下去。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當月亮朦朦朧朧地懸在記憶裡時, 他是個痴痴望月的可憐人;真出現在眼前了, 他發現這顆地球的衛星也不過是無數普通天體中的一顆,毫無生氣。
這種失落和挫敗的感覺是一瞬間湧上來的。
他太聰明瞭, 名譽權力都唾手可得且無趣, 活成一張世俗價值觀裡的高分答卷不是難事。
他又那麼愚鈍,像重新伸出觸角的小蝸牛,想了又想, 考慮再三, 再次眼巴巴地把一顆碎成片的玻璃心粘好,遞給那個陰晴不定的殺手。
但對方並不知道怎麼珍惜。
“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北條夏樹輕輕地說,“怎麼看都是殺了我更加簡單高效。”
就像,他慣常做的那樣。
“Gin啊。”在琴酒怒火中燒的視線中, 他嘆氣, 又笑起來, “你怎麼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按照你的習慣, 就算知道組織會被清剿, 也只是提前準備,等著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再假死逃脫。你最討厭叛徒。……現在就離開,是背叛啊。”
琴酒冷冷道:“趁我沒有反悔,閉嘴。”
北條夏樹誠懇地說:“我在勸你反悔。”
琴酒臉色越發冰冷了,幾乎要讓空氣也結冰,鋒銳的殺意如山峰般壓下來,令人難以喘息。
“你別這樣看我。”夏樹吸了吸鼻子,“怪嚇人的。”
這句話無意中緩和了氣氛,儘管他仍沒放下那把手槍。
“你又喝酒了。”琴酒說,“這就是你的保證麼?”
北條夏樹溫和地看著他,語氣中不帶一絲責備,只是陳述事實:“你也又對我開槍了。”
琴酒沉默下來,窗外的淅瀝雨聲於是愈加分明瞭。
他應該解釋,可他什麼都沒有說。
北條夏樹應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