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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溫行之溫潤的臉龐。
“溫大哥?”她有些詫異,猶豫了片刻接過他的帕子,苦笑道:“我好像總在最狼狽的時候遇到你。”
溫行之眸底掠過一抹心疼,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他淡淡笑道:“大概是上天也見不得你難過,故而特地指引我前來。”
宋瑾言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內心感激,但看到他又不免想起溫如珠,想起瀟湘院昏黃的燭光,她的心又抽痛起來。
怕再次失態,她微抬起頭將湧上來的淚意壓了下去。
溫行之雖然不知她為何如此難過,但想必與季璟有關,思及此,他眸色微黯。
“怎麼冷的天,怎麼獨自坐在這兒?”
宋瑾言掩飾般笑了下:“睡不著,隨意走走。溫大哥呢?怎麼還未歇息?”
“那咱倆真是心有靈犀。我也是睡不著,出來散散心。”溫行之笑著舉起手中提著的幾瓶酒:“來一點?”
如果是往常,宋瑾言必定會拒絕。
畢竟孤男寡女在夜裡獨處一處已是不該,更何況和男子一起喝酒。
但今晚不知為何,或許是太難過了,也或許是為了祭奠自己過去的那份感情,她抬眸笑著道:“好!”
溫行之看著她,冬日的月光清凌凌的照進她黑亮的眸子,彷彿揉碎了漫天的星辰,他一時看得呆了,片刻垂下眼簾藏住內心的情緒。
見宋瑾言猛灌了一口酒,嗆得咳嗽起來,他下意識伸手輕拍她的背:“慢點喝,這酒烈。”
宋瑾言身子一僵,下意識躲開他的觸碰,溫行之手一頓,心底閃過一抹刺痛。
他斂下眸子收回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