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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金黃色的陽光傾瀉照耀著整個皇宮,御花園裡的爬藤月季攀附著竹條,往上朝著陽光蔓延。
許扶斯從昏睡中醒來,太陽穴有些痛,他正打算揉揉,不想少年的手指體貼的按在他的太陽住處,輕輕的按摩著。
“睡得好嗎?燈燈。”
許扶斯睜開眼睛,入眼的是蹲在他面前的謝陵,只是倆人中間隔著金色的柱,許扶斯眼瞳縮了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謝陵送入了放置在角落的牢籠裡。
他退開,謝陵的手便也落了空。
謝陵也沒生氣,他坐在地毯上,繼續批改著膝蓋上放著送過來的奏摺。
許扶斯被他折騰了好幾日,此時已經是身心俱疲,“謝陵,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謝陵抬頭看他。
華麗精巧的籠子裡,他深愛的人就在裡面,只穿了褻衣,烏黑的長髮披散著,膚色蒼白。
像是最漂亮的雀。
雀伸出皓白的雙手,抓住金色的柱子,隱隱約約能瞧見手腕處的青筋,脆弱的,可憐的,又無力的模樣。
眼角漂亮的淚痣,讓這隻雀平白生出了幾分豔色,襯著那雙冷淡的雙眼,讓人想要將之攀折,然後狠狠的蹂躪。
謝陵歪了歪腦袋,他將手裡的奏摺隨意的丟在一邊,身體往前傾,跪在許扶斯面前,雙手撐在地下,彎了彎眼說:“燈燈,你沒有翅膀了。”
他已經拔掉了牢籠裡的雀的雀翎,接下來的時間,這隻雀就會越來越依賴他,最後他將這隻雀的所有。
他是燈燈的,燈燈的也會是他的。
“你聽話些,乖些,我就不給你喂那些藥了好不好?”
許扶斯沒力氣搭理他。
不知道謝陵又給他吃了什麼,他這些天都感覺渾渾噩噩的,大部分時候,腦袋是空白一片的,想的東西不太多。
但如果謝陵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訓化他,那是不可能的。
這些心理手段,他再清楚不過,且也是他教給謝陵的。
春日的皇宮很美,莊嚴與浪漫共存,許扶斯起身,看到了攀上牖窗的花,粉嫩的一簇薔薇,邊緣還有一些白色,透進來的清香沁人心脾。
許扶斯伸手戳了戳。
他身子軟,靠在冰冷的金柱子上,那些陽光透過豎著的木條穿了進來,斑駁落在他的身上,被陽光照耀的那一片肌膚,好看得不可思議。
薔薇。
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