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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小徒弟胳膊肘朝外拐的行為,白初斂很不滿意,所以整個午膳他都端著一張晚娘臉,連菜都沒給白毅夾哪怕一筷子。
甚至在白毅低頭扒飯的時候,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了沒吐槽“這米飯江南產的說不定就是蝶扇門家的田怎麼樣是不是特別香甜”——這尖酸刻薄勁兒把白初斂自己都驚了,他發現最近自己看白毅的目光實在是越發地挑剔,偏生白毅還像是沒感覺到似的,對他越兇,他越往前湊。
這兩天尤其喜歡對他動手動腳,不成體統。
於是,整個午膳都在白初斂認真思考該拿他這個小徒弟怎麼辦之中度過——人是他撿回來的,要說因為一個荒誕的夢境為根源延伸出無數的眼藥,這就嫌棄得把人給舍了,那他也做不出來。
白初斂唉聲嘆氣,總覺得再這麼糾結下去他該愁瘦了——
這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
要麼怎麼全玉虛派的人都說他是氣運點滿天選之人,這不,老天爺都沒捨得讓他唉聲嘆氣持續一個時辰。這邊用完午膳剛放下筷子,白初斂還沒來得及去消食,那邊歷封決打發的第二位傳話弟子就到了,說是白毅下山歷練的事兒有眉目了,是去蜀中,請掌門帶著白毅小師弟到聽雪閣去。
玉虛派在崑崙以北,蜀中在千里開外開天河以南,水路旱路一來一回,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那可回不來。
白初斂一聽,頓時整個人喜笑顏開。
一擰頭對視上小徒弟那雙幽靜深邃的眼睛,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小心翼翼地下降了一點點……正琢磨他看什麼看,就見白毅薄唇一抿,慢吞吞地問:“師父,你是因為徒弟能有機會得新劍了開心,還是因為徒弟要下山走得遠遠的才開心?”
白初斂:“……”
哎喲。
這下白初斂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了,他放下唇角盯著白毅那張雖然面無表情實則委屈巴巴看得人心虛無比的臉,心想:小時候明明那麼可愛,怎麼這才幾年就他媽長歪成了個歷封決二代了,早知道徒弟不給那個老古董養了!
強烈心虛之中,白初斂伸出手摸摸白毅的頭:“怎麼說話的,這山你愛下不下,我還沒去過蜀中呢,別生在福中不知福。”
……白初斂這說的是實話。
別說去蜀中了,他這輩子,就連下山都只下過那麼一回,就五年前把白毅撿回來那回。
平日裡,用歷封決的話,都是在床上“修仙孵蛋”——並非是他白初斂懶,首先是玉虛派地大物博,生為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