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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鼓譟著飛燕的耳內嗡嗡作響,當驍王的薄唇突然附著過來的時候,只感覺他的唇舌都是清涼一片,因為醉酒而遲緩的腦子如燒滾的開水胡亂地翻騰。她被那長驅直入的唇舌糾纏得喘不過氣來,勉強從他的懷裡抽出了手,猛地抬起重重地打在了他的俊臉上……
驍王被拍得臉頰微紅,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只是順著力道將這醉酒的美人兒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稍稍鬆了糾纏的唇舌,抵著她的香唇語道:“不愧是前朝的大家閨秀,果然是貴氣逼人,吐氣如芳,只是膽子倒是被酒撐得大了,看得清嗎?本王是誰?竟是敢上手了?”
尉遲飛燕酒勁上湧,圓瞪著鳳眼兒,掙扎著還要再打,嘴裡嚷道:“打得便是霍尊霆你這混蛋……唔……”
剩下的話語再次被那男人之口封住。
飛燕從來沒有被男人這般無禮對待過,那強行與她糾纏在一處的舌頭大力翻攪,活脫便是許久沒有進食的食人猛獸,盡情地享受著誘捕得來的小獸,甚至那大掌也甚是不規矩,隔著柔軟的布料去撫弄著她胸前的豐滿……
飛燕被揉捏得甚是難受,氣極了便張口狠狠地咬住了霍尊霆的舌頭……
宿醉了之後,便是頭痛欲裂之感,隨之而來的還有無盡的彷徨。眼睛腫痛得也有些張不開了。飛燕軟軟地躺在錦被裡,茫然地看著四周。
如此這般的宿醉已經是許久沒有經歷過了,記得上次酩酊大醉還是二年前,白露山下求醫時,雖是年少而深諳兵法,卻不大懂人心險惡,結果路途上與人鬥氣拼酒,險釀慘劇,若不是當時樊景及時趕到,就要被歹人擄掠了去。從那以後,便是許久未曾沾染酒水了。
飛燕酒量尚可,可若是真喝醉了,卻總是想不起醉酒後發生的事情。就好比這次,倒是記得那霍尊霆將她抱上馬車後強吻,可再然後的事情卻是一時都是記不得了。
想到唇舌糾纏那一幕,飛燕騰得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綢緞的睡衣,低低叫了一聲,捂著炸裂開的頭部復又倒在了枕榻上。
就在這時,有侍女走到帷帳旁,輕聲問道:“小姐是否要起身了,奴婢已經備了溫水給小姐淨身。”說話的這個小侍女命喚寶珠,是驍王指派到飛燕身邊的。因為鴛鴦傷重,最近都是這個十四歲的小丫頭貼身服侍。
說話間,寶珠已經將帷幔撩開,飛燕抬眼一看,自己此時身處在一間極俱陽剛之氣的臥房之內。床對面的花梨木雕牆浮刻著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