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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因著戰士們確實已對連日的戰鬥感到了疲憊。
上至團長和各級軍官,下到班排普通戰士,都開始相信這場戰爭終於快到了結束的時候。
報紙上也說了,中日兩方正要在各國仲裁下準備停戰事宜,何況還有在營裡瘋傳了許久的停戰傳言。
當傳言不再是傳言的時候,它自然就變成了事實。
雖然心中隱隱覺著在鬼子還沒有真正退下去的時候就這樣的放鬆自己很不合適,但在看到身邊的戰友們皆是一樣的做派後,我那剛剛生出的一點擔心就立馬兒的被我丟去了爪窪國。
這場戰爭,或許真的快要結束了罷……
直到有一天早上,忽然有老鄉給我們送來一隻被鮮血浸透的軍號後,我們才終於想起,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
面對窮兇極惡的侵略者,戰爭,也不可能結束。
“要不是虧了那個娃子,俺們一家恐怕早就落到那天殺的小鬼子手裡了……”
“那個娃子,可真是勇敢的很吶……”
“……”
我忘了自己是如何聽完那名老鄉的感謝話的,但當我聽完了老鄉所說的話後,眼裡早就不知在何時蓄滿了淚水。
將對我們千恩萬謝的老鄉送走,渾渾噩噩的回到營房裡,看著身邊每一名戰士面上的悲憤,看著戰士們因緊緊攥起了拳頭而暴起的青筋,我的淚水終於無聲的滑落了下來。
“這場仗,還沒有完!”
我也攥緊了拳頭,對著戰士們宣誓一般的說道。
“沒完!”用最響亮聲音回應我的,是春娃。
看他紅腫成一團的雙目,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定然已哭了好長時間……
軍號是二伢子的。
軍號上已乾涸成一片粘結在一起的血跡,也是二伢子的。
在從喜峰口撤退前夕,二伢子和團裡的數名通訊員都被派了出去,去四處聯絡周遭的百姓跟隨我們一起撤退,避免落到鬼子的手裡遭了災禍。
在這些派出的通訊員裡,我對二伢子的信心可謂是最足的。
他自己就是喜峰口附近的本地人,對周圍村落的地形可要比其他的戰士熟悉了太多。
由他負責去通知百姓們撤離,可以說最沒有什麼難度。
可是今日,在等了足足幾天也沒有等到二伢子的歸隊,誰能想到最終等到的卻已是二伢子犧牲戰死的噩耗。
從那名老鄉的口中,我們得知了二伢子當日是如何與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