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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嗑著瓜子,嘴角似笑非笑道:“喲,這恐怕不行,香蘭妹妹住的是正屋正房。我們這樣身份的,可沒那個福氣進去,你們說是不?”
香蘭沒料到畫眉會忽然發難。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鸞兒卻精神起來,順著畫眉的口風道:“可是不知道這福氣能延到幾時,大爺遲早得迎娶大奶奶進來,香蘭妹妹且先在正房裡受用幾日,等回頭搬出來。想再進去就難嘍。”
鸚哥不擅鬥嘴,也不願開罪人。想為香蘭說幾句,卻不知該怎麼說。香蘭笑道:“原來兩位姐姐是想搬正房去呀,怪道今兒個一來就跟我夾槍帶棒的。這也容易,等大爺回來我跟他說一聲就是了。要是他答應,我今兒晚上就搬東廂,先讓畫眉姐姐在正房裡‘受用’幾日。”這話一說出口,畫眉和鸞兒臉上果然變了變顏色。
香蘭不願與人為敵,只是林錦樓後宅裡的女人都視她為眼中釘,咄咄逼人,存心擠兌。她平日裡自然不打照面,能避則避,但真事到臨頭,卻也不能任人欺負。如今她在林傢什麼都沒有,唯一狐假虎威的便是林錦樓的“寵愛”,她便扯上這面大旗,也並非全無倚仗。
畫眉和鸞兒果然怕香蘭去告狀,登時住了嘴。
香蘭把茶碗“咣噹”放在桌上,臉色一沉,正色道:“今兒個咱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幾位姐姐都比我先到知春館,我還是個掃地丫鬟時候,姐姐們就已經是主子姑娘了。畫眉不必說,家裡是官身,如今又是正經奶奶,我拍馬難及。鸞兒和鸚哥姐姐家裡都是極體面的豪僕,親爹孃老子和兄弟姊妹都是在大爺跟前得臉的人。不比我這樣的,奴才出身,雖然家裡剛掙出個良籍,可也沒什麼大用,像咱們府裡,家裡是良民卻單獨買進來當丫頭的還少麼?縱我是良籍,可當初進門的時候,可不是按著當初嵐姨娘那樣的風光抬進來的,沒名沒分,我人又粗笨,總惹大爺不痛快,姐姐們也是有目共睹的。”
這一番說的是實情,眾人臉色都緩了緩,默不作聲。
香蘭又道:“像咱們這樣的,頂大了天,熬到頭也不過就是個姨娘……”她一邊說一邊細心看著,只見鸞兒臉上面露譏誚,畫眉隱帶悵然,鸚哥卻慢慢點頭,又道:“大爺如今對我是有幾分看重,可姐姐們哪個沒被大爺看重過。大爺花名在外,如今我便是不得臉的了,興許明兒個來了新的,我更該退一射之地,其實咱們都是一樣的,姐姐們又何必為難我。”
這話勾起眾人心事,鸚哥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鸞兒哼了一聲,畫眉目光閃爍,緊緊盯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