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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替她作偽證,最後還反咬了一口。”
暖月吃了一嚇,她到底氣怯,指著香蘭罵道:“你,你胡說八道,含血噴人!”頭搶地咚咚磕頭,道:“太太明鑑,不是我,不是我!”指著香蘭道:“是她,是她!小鵑跟她交好,所以撒了謊!人人都知道她進府不情願,三天兩頭的抹眼淚兒,伺候不好大爺又捱打捱罵,被大爺掐脖子險些沒了命,除了她心裡有恨,誰還會歹毒到去害大爺?只有她才巴不得讓大爺死了。”她到底是心裡裝不住事情的,到後來神色慌亂,語無倫次。
秦氏眼角微跳。
畫眉心中暗罵暖月爛泥扶不上牆,把蓋在臉上的袖子拿下來,眼睛通紅,神色哀慼道:“妹妹,事到臨頭人贓俱獲,你又何必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把地上那個符撿起來道:“這符上寫的字型跟你平日裡寫的一模一樣,不是你又是誰?”
暖月額頭已青了一塊,眼珠兒慌亂的轉了轉,結巴道:“對對,就是她!”
秦氏聽了,當時便命人取香蘭往日裡寫的字過來比對,卻是如出一轍。
秦氏把那篇大字扔到香蘭跟前,冷笑道:“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香蘭目光清明,道:“請太太讓我寫幾個字。”言罷自顧自起身,走到桌子跟前,用毛筆蘸著墨,在紙上刷刷點點一番,拿到秦氏跟前道:“太太請看。”
秦氏一瞧,只見上頭分別用楷書、草書、隸書、行書、燕書、篆書寫了“死絕”兩個字,且楷書又分柳體和顏體及大楷小楷,骨架清秀,筆力雄厚。
秦氏吃了一驚。尋常大家閨秀練好一種筆體便已不易,就算是林長政這樣兩榜進士出身,也未必能寫出這些來,這陳香蘭一個奴才出身的女孩兒,竟一口氣寫得這樣飄逸灑脫,實讓人刮目相看。
香蘭跪了下來,靜靜道:“太太請看,我雖不才,字型也會幾種,這符咒上的楷書是我平日裡慣寫的,所以才讓有心人栽贓,倘若我真有歪心眼子,換個筆體寫,或是故意寫得狗爬一樣,誰又能猜著是我呢?”
秦氏看著香蘭明媚殊麗的臉龐,又對上她明澈閃亮的眸子,那眼睛好像天上寒星,又如幽暗深潭,一不留神就把人的心神攝了進去。
二人目光膠著片刻,秦氏又低頭看她手裡拿著的那一頁字。
暖月瞧著心急,尖聲道:“這就是你的計策了罷?故意掩人耳目罷了!”
香蘭看了暖月一眼,目光中似帶嘲諷,忽然正了正容色,對秦氏道:“太太,我還有幾句話要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