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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請二奶奶過來掌眼,二爺就訓斥我說:‘二弟這兩日身上不爽利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妹晚間伺候,白天也忙得抽不開身,得了閒兒還得眯一眯,哪裡過得來。挑幾件陳設器皿本就是小事,何至於這樣勞師動眾的。’大爺既這樣說,我也沒敢打擾。大爺那個脾氣性子弟妹還未領教過,素來說一不二,事情辦得妥帖還好,倘若有一星半點不合他意的便要發作,我正愁挑了東西不合大爺心意,沒個能同我一道拿主意的人,幸好二奶奶來了。”
譚露華一聽這話,方才要同香蘭理論的一團盛氣便熄了個乾淨。暗道:“要我幫你挑,事後林錦樓不高興再推到我身上,想得美。”口中道:“既是大哥讓你辦的,我也不好多插手,來這兒是討個茶杯,昨兒有個小丫頭笨手笨腳,摔了個杯,好端端一套不成用了。”
香蘭笑道:“茶杯有的是。”引著譚露華往庫裡去,譚露華便拿了個紫砂的小茶杯,告辭去了。
小鵑湊上來道:“她這好端端的,往這兒來做什麼?方才過來臉色都是鐵青的,憋著挑事的模樣,說話都夾槍帶棒。呸,奶奶,你幹嘛怕她?”
香蘭道:“往回數一年,碰到這樣的事我也回嘴了,只是爭這閒氣,如今想起來怪沒意思的,哄她兩句,讓她高興就是了,本就井水不犯河水的過日子,又何必四處樹敵。”
卻說袁紹任站在拱門外,將這一遭事瞧個滿眼,他本是來尋德哥兒的,見小孩兒同香蘭坐在一處,遂停了腳步在外等著。只見香蘭極悉心的為德哥兒擦頭臉,撣衣裳,又拿吃的給他,神情是極疼愛的,彷彿德哥兒是自己孩子一般,不由心頭一震。
及至歸家,袁紹仁從德哥兒衣袖裡掏出一塊帕子,只見右上角繡了一叢蘭花,左下角卻是一朵蓮,袁紹任大吃一驚,忙把德哥兒喚到眼前道:“這帕子從哪兒來的?”
德哥兒道:“是今天神仙似的姐姐給我擦臉擦手的。”
袁紹任拿著那帕子痴坐半晌默默不語。這世上真真兒是無獨有偶,先前嘉蓮也有幾塊這樣的帕子,連花樣兒顏色都一模一樣,他問過說:“這世上要麼是牡丹玉蘭一起作圖,取‘金玉滿堂’之意,要麼把蓮花同桂花一處,取‘連生貴子’的意思,你這樣把蘭花蓮花繡一處是何解?”
沈嘉蓮便道:“小時候我們送爹孃針線,都是姐姐繡一叢蘭,我便在底下繡一朵蓮花。如今有時裁了帕子,不知繡什麼花樣好,便繡這個罷了。”
袁紹任捏著那帕子,長長一嘆,心道:“蓮娘,你是否有一絲精魂附在那陳香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