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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亭麗夢見自己一腳踩空,整個人向懸崖下墜去,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有人在底下託了她一把。
她驚魂不定,喘著粗氣,就那樣茫然地望著上方,等到渙散的意志重新聚攏,才認出被自己抓著的那個人是陸世澄,
她的思維瞬間凝固住了,半黑暗中,陸世澄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彷彿在失神。
眼前忽一亮,陸世澄抬手撳亮了床邊的檯燈,藉著光線認認真真打量她一晌,很輕地把她推回床上。
再然後,他並未在房內停留,而是迅速退了出去。
就聽管事在外頭小聲說:“叫醒了就好,這又哭又喊的最損耗神志了……好好,我馬上把吃的端上來。”
聞亭麗木呆呆聽著,方才那一幕究竟是怎麼回事?陸世澄怎會出現在她的床邊……
她做噩夢了?夢中的光景歷歷在目,夢中那些話也句句在心。
她哭了多久?鬧了多久?聽管事那意思,陸世澄大約是聽到不對勁才過來察看。
想到剛才自己抓著陸世澄不放的光景,她再也躺不下去了,強撐著推開被子,一下地,驚覺身上衣裳裡裡外外都是溼的,這樣溼……她扶著床架呆呆想,許是吃過退燒藥的緣故,她究竟昏睡了多久,窗外天色已暗,起碼也是黃昏了。
一轉頭,才發現床尾疊著一套乾淨衣裳,那正是她早上換下來的那套,這會兒已經被人洗過和熨過了。
她朝外屋投去感激的一瞥,抱起衣裳挪進旁邊的盥洗室,盥洗室裡有一面鵝蛋形的西洋鏡,一照之下,她被自己的模樣嚇了一大跳,面色慘白如紙,烏黑的溼發一縷縷黏在額上,滿臉都是淚痕,眼睛更是紅腫得像桃子。
陸世澄方才看她的眼神那樣古怪,大約也是因為被她這副鬼樣子嚇到了。按她平日的性子,非得好好梳洗一番才肯出去見人,可她現在實在沒力氣再盥洗。
“咚-咚-咚。”僕人突然在外面輕輕敲了幾l下門,“聞小姐,您沒事吧,您高燒剛退,眼下不宜馬上洗頭洗澡,
以免再次暈倒。”
聞亭麗忙應道:“好”。心裡卻疑惑管事怎麼知道她正琢磨著盥洗,掬一把水將臉洗淨,又拿肥皂洗了下額髮,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自覺清爽許多,這才換衣裳出屋。
餓了一整天,走在地上,她感到雙腳猶如踩在棉花上,好不容易挪到外屋,卻沒看見陸世澄。
老管事一個人在桌上擺飯食。
“聞小姐剛才做噩夢了吧?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