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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意義不明地說:“你上次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傷口?汪野完全沒顧及手肘,聽了這句話才看向已經結痂的地方。三角形傷口上面的血痂已經不翼而飛,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血窪。汪野愣愣地看著它,似乎要用疼痛的方式去感知一下目前的狀態。
“我可以,檢查一下你的手臂麼?”劉聿繼續說。
陶文昌都有點退縮了,劉老師您先安靜一下,汪野真的不是咱們首體大的學生。他是外頭的野路子,一身戾氣周旋其身才能保護他混入社會,十幾歲就見世面的孩子和象牙塔裡面的是兩個世界。
“如果不檢查的話,我怕影響你打球。”劉聿聲音低,很謹慎,很剋制,每一個字都在衡量,彷彿眼前就是高壓線,“你的那根球杆很漂亮,擊球的時候不能離開手臂。”
好笑,汪野搖了搖頭,他才不是什麼脆弱的需要心理輔導的大學生,也不好糊弄。就這點小傷能影響打球?劉聿你是不是太逗了?
陶文昌緊著給劉聿使眼色,要不咱們先撤吧?
然而劉聿卻忽然間笑了一下,呼吸瞬間放鬆許多,面色也恢復了一貫的鬆弛:“對不起,我剛才想給你檢查的藉口是不是太蹩腳?”
汪野抬起頭,強勢如他,忽然面對一個人在激進之後的示弱,高度警惕的情緒反而有了一絲鬆動。他看得出來劉聿在想辦法接近自己,甚至想出了打球的藉口,而劉聿看得出來自己看出來了,兩個人好似忽然間開誠佈公。
你知道我的棋,我也知道你的棋,可以敞開說亮話。
“我不是和你發脾氣。”汪野終於開口了,悶悶的,同時檢查起肘部的傷。他手勁兒大,指尖一下子就陷入傷口周圍的肌肉,擠出了鮮血。他想懲罰自己,不知道怎麼和劉聿開口解釋。
“那就好,剛才我真的挺害怕呢,我這人不太會說話,而且沒什麼膽量,其實還暈血。”劉聿幫他拿紙巾,臉卻偏向了旁邊。
陶文昌大為震驚,您這是不會說話?您剛才那幾下推拉都夠我出一本書了。汪哥最討厭別人和他用心眼,您就用個蹩腳的心眼讓他佔領制高點,主動給人搭了個臺子。回到強勢的位置上汪哥就相當於進入舒適區,結果您又說您暈血?
“你真暈啊?”汪野按住了傷口。
“真的,從小就暈血。”劉聿都出汗了,“剛才我真是壯著膽子說幫你處理傷口。”
“這麼小的傷口算什麼。”汪野給傷口上貼了創口貼,“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