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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拿錯了。”
香蘭冷笑道:“拿錯了?你蒙誰呢!”
眾人跟著和稀泥,勸道:“誤會一場,誤會一場,街里街坊的什麼話兒說不開的。”
香蘭冷哼一聲道:“你給我娘認個錯,這件事就揭過去,否則我拼死了也把這事捅到府裡,讓太太奶奶大爺都知道,姓呂的‘姨奶奶’有個偷雞摸狗的親孃!”
呂二嬸子恨極了香蘭,直想將她生吞活剝,偏香蘭掐住她最要命的短處,要她認錯是萬萬不能的,她眼珠子一轉,就勢躺在地上哭天搶地道:“哎喲喂!剛才那門閂可要將我打死了!打得我背疼胸口疼,我的姨奶奶呀,你再不來給我做主,我就要讓人用刀捅死了!我怎的如此命苦,讓窮家破業的小畜生騎在頭頂上拉屎拉尿……”在地上撒潑打滾,再不肯起來了。
香蘭走過去狠狠啐在呂二嬸子臉上,一字一頓罵道:“不——要——臉!”說完拉著薛氏進了屋,“砰”一聲關上了門。
陳萬全已在屋裡躲了半天了,方才院裡鬧起來,他在屋裡急得團團轉,見了香蘭咬牙切齒道:“你呀你呀,淨給家大人惹禍!”
香蘭不睬他,徑自端了水讓薛氏洗臉梳妝,拿了杯子倒了半盞冷茶吃。薛氏淨了面,一邊梳頭一邊道:“如今這般一鬧倒是解氣,只是他家大女兒還是有些頭臉的……”
陳萬全大怒道:“你這才想到?還有你女兒的名聲,這下傳出去‘陳家的女兒小小年紀就是個動刀動槍的潑婦’,她可怎麼嫁人!”
香蘭頗不耐煩的擺手,瞪了陳萬全一眼:“行了行了,爹爹有這個氣性怎麼不替我娘出頭?只會窩裡橫,對外一味窩囊老實,但凡爹爹有些擔當,我又何必背個‘潑婦’的名聲?”
陳萬全有脾氣只敢對老婆發,對女兒還是一心溺愛,還隱隱的有些怕她,聽女兒一說便不吭聲了。香蘭又道:“呂二嬸子是個滾刀肉,耍胳膊根子混不吝的,能跟她講什麼理呢?只好以暴制暴,包管她乖乖的,咱們原是斯斯文文的人家,斷不會跟她那種人鬥得跟烏眼雞似的,不過是自個兒找不痛快罷了,以前吃點虧也便忍著了。但如今她欺負到咱們家臉面上,再不出頭反倒讓人背後戳脊梁骨,說咱們家是軟骨頭,便愈發欺負上來,今兒是拿件衣裳,那明天拿咱家金銀細軟呢?後天搶咱家銀子呢?”又看著陳萬全說:“這樣軟弱的孃家,你打量我能找什麼好親事?嫁出去也是讓婆家欺負。爹孃本來就沒有兒子,旁人便輕視兩三分,今日我再不借這個題目立出威名來,日後還指不定讓人怎麼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