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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沒進過ICU,也沒見過南桑,就只是在外面,從站著等,變成蹲著等,最後變成坐著等。
簽字簽字不停的簽字。
陳紹南想起那十幾天景深的沉默,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和景深認識的時間不短了。
景深的話很少,沉默又內斂,但卻從沒頹唐過。
這是第一次他從景深身上看到了濃郁的‘喪’。
不對。
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南桑自殺。
陳紹南看向南桑,嘴巴蠕動半響:“他應該對你出事,感覺到很自責,否則不會一直守著你,卻也一面都不見你。”
南桑的反應卻出乎陳紹南的意外。
很平靜的哦了一聲。
陳紹南想問南桑,你不應該有點感動嗎?為什麼是這種態度。
沒問出口,起身精細的給南桑擺盒飯,把清淡養胃的放到她面前。
坐著床邊笑著看她吃,幾秒後皺眉,“你的眼睛是後遺症嗎?”
南桑的眼睛當時被劉呈翔虐打得出血很嚴重。
兩個月了,恢復如初。
但眼簾下卻像是打了重重一圈陰影。
像是黑眼圈。
而且很重,可是陳紹南聽護工說過,南桑每晚七八點就睡了,閉眼一覺到天亮。
南桑本人和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南桑摸了下眼睛,笑笑:“大概吧。”
深夜。
南桑閉眼。
腦中和這一個半月的每晚一模一樣。
像是照相機卡帶。
一幀幀的出現劉呈翔的臉。
脖頸噴灑而出的血液,黏糊糊的覆在南桑的臉上。
她的頭髮被扯起,頭皮像是要被撕裂。
手腕被踩斷,手指被一根根的掰折。
全身上下被一劑劑的鐵錘砸到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身體各處被血液迅速填滿,像是充氣的氣球,在身體各種四處遊蕩尋找出口。
南桑大汗淋漓的睜開眼,在黑暗中輕輕的呼吸。
正過身子,抬起手臂遮住眉眼。
半響後摸出手機翻找出景深的電話,打出去。
電話和陳紹南說的一樣,關機了。
南桑坐起身下床。
開啟衣櫃拎了件陳紹南之前給她帶的大衣,扣上帽子,在夜色深重中出門。
南桑的院一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