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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出難得一用的化妝品掃眉勾眼、塗唇修容。化的幾乎是透明妝,卻又比不化時更富立體感。又用電棒將垂直胸前散至肩後的髮尾端以四十五度的傾斜角捲成自然地波彎。我選了件黑色立領的長款羊絨呢大衣,內搭水紅色修身V領毛衣裙,穿上前一天剛買的深棕色過膝靴。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有著知性而又透著魅惑的美感。我鼓了鼓氣,昂首出門。
其實見老情人與見情敵時的心情是大差不差的。精心的打扮也並非是為了讓對方再度傾心抑或後悔當初未能好好把握,而只是儘可能的讓他看到自己如今的境況,讓他明白沒有他的日子也不是多麼的糟糕。
付遠見我時眸中一動,繼而還是掛上一副溫暖得依舊如那個午後的笑容。我微笑著對他側首點頭。不是我有意作態,這只是我待人的招牌動作和表情。
面對他,我笑的疏離,彷彿是在接見一位初識不久的客人。而我也談的隨意,又像是在面對一位許久不見得老朋友。
“那時你就很漂亮。”
我笑而不答,直視他的眼睛。
“那時是漂亮得可愛,活潑好動伶牙俐齒。現在是漂亮得矜持。果然是女大十八變,轉眼間已經是大姑娘了。”
我笑著後靠在椅背上:“不久就是老姑娘了。”
他笑笑看我,貌似隨意地說:“怎麼?沒打算過什麼時候嫁人?”
我握著酒杯有意無意地用指甲敲著杯壁:“怎麼會沒打算?中國現在男女比例失調得嚴重,有點良心的都不能再給社會增加負擔了。”
他並未追問,輕嘆一口氣:“出國前,我和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
聽到那話的我只是在心裡默算著他們在一起的年份。如他所說從高中到分手那年剛好七年。張愛玲說:“對於三十歲以後的人來說,十年八年不過是指縫間的事,而對於年輕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七年!對她抑或他來說或許已是所有的年華了。我倆的那段情事對那漫長的七年來說不過是小小的插曲而已。那對我來說是懵懂的初戀,無疑是不可替代的。而對他來說,佔滿他回憶的恐怕都是他與她七年的瑣碎。或許我也在這瑣碎當中,可我卻是以“他們感情的間隙”的身份出現,而不是“他喜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