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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他,即使到了現在還是眷戀他。她沒有對他說過“我愛你”,覺得太肉麻說不出口。以前是難為情,現在是沒有立場。他就此不來倒好了,誰知道趕都趕不走。
他慢慢地吻她,吻得很有耐心。她起先還推他,後來靜下來,只是哭。他明白她心裡的苦處,他們都一樣。他想她應該不是屈服於他的淫威吧?她臉上沒有憎惡,應該也對他們之間的種種感到悲傷。
“南欽,我們從新開始吧!我的壞毛病會努力改掉的,我們重新開始。”他把她描摹得豔若桃李。
她還是有些抗拒,“我們離婚了。”
“協議不算數。”他的拇指軟軟在她腮邊遊走,“還有報上登出來的啟示,都不算數。”
分分合合弄得兒戲一樣麼?他來給她做飯,她的確很感動,然而這一點妥協怎麼抵消她之前受到的傷害?她略使了點力氣推開他,這個時候兩人的心都是攥著的,都敏感易碎。她點個頭,他就功德圓滿了,那她呢?真的回到陏園,以什麼面目?
她搖搖頭,“我雖然是女人,說的話做的事都要負責任。所以你別在我身上花力氣了,我們只有一年的夫妻命,時候到了就要各奔東西的。”
“你哪裡來的這個謬論?我說沒完就是沒完,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夫妻,白髮蒼蒼也要在一起。”他翻身拉她起來,“我們出去蕩馬路好不好?我給你買吃的,帶你看電影。”
南欽乜了他一眼,“你有錢嗎?”
“我有的。”他把褲袋都翻出來給她看,零碎的毛票裡混著大面額,汙糟糟一團,“過來的路上要買菜,一毛兩毛的,省得讓俞副官付錢。上次去西餅店賒了賬,我知道你下不來臺,後來身上就開始帶錢了,備著萬一要用。”他興致勃勃地問,“你請假了嗎?請了幾個鐘頭還是半天?”
南欽說:“請了兩個鐘頭提前回來的。”
他哦了聲,“那你下午照舊去上班,我也回趟空軍署。回頭我讓人去買電影票,六點再到大昌接你,好不好?”
她臉上呆呆的,“你不要自說自話。”
“就這麼定了。”他根本不理會她,拍拍身上的襯衫下樓,邊走邊道,“你歇一會兒,我去把雞燉上。”
南欽仰在床上發怔,轉了一大圈,似乎又回到了原點。樓下傳來砧板上切姜的聲音,莫名讓她覺得安心。她還是渴望他的,不管寅初對她怎麼樣,良宴才是能叫她安定下來的人。
下午的班上得雲裡霧裡,忙碌著還要不停看鐘。沒有梅寶的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