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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葭的黃包車到了,她從車上下來,行李不多,只有一個鉚釘皮箱。她穿著套裝,帶了頂披網紗的草帽,隔著網子看不清臉,單看見露在外面的兩片塗得亮閃閃的紅唇。
南欽撐著陽傘接應她,她把面紗撩了起來,精緻的五官精緻的妝容,她任何時候都是光彩照人的。
“姐姐。”她分外欣喜,親熱地上前摟她的胳膊。
她慢慢笑了,看見她穿著沒有腰身的筒裙打趣她,“直上直下像只餅乾桶。”
姊妹兩個相攜進了大廳裡,傭人阿媽切冰湃過的西瓜來,整整齊齊的三角形碼在盤子裡,上面戳著一支支牙籤。南欽往前推推,“路上很熱吧?”
“還好。”南葭把帽子摘下來放在一邊,無可奈何道:“我現在來投奔你了,我和姓金的完了,這個王八蛋,花著我的錢,還在外面軋姘頭。”
南欽記得良宴說過,南葭不花完那些錢不會回來,果然是的。也罷,吃一塹長一智,人能全須全尾就已經很好了。
“算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想了。你在外面飄著我也每天牽掛,眼下回來了再好也沒有。”她笑道,“良宴不在,我一個人怪冷清的。你來了就不要再走了,等我生孩子的時候幫把手,我心裡也踏實點。”
南葭問:“你婆家的人呢?你和良宴的事我也聽說了,馮家不肯再接受你麼?”
南欽笑了笑,“他們不接受我沒關係,我有良宴就夠了。”
南葭憐憫地望著她,“南家祖墳上一定是風水不好,我們倆的婚姻都那麼不順遂。”
南欽說:“等仗打完了回老家看看吧。父親葬在北京,我們都在楘州,逢年過節連香火都受不著,想想我們真是不孝。”又問,“你有沒有想過和姐夫聯絡?嘉樹接上來了,也在楘州呢。其實你和姐夫要是能複合,嘉樹一定會很高興。”
南葭臉上籠上了陰霾,“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我做了太多錯事,只怕寅初不能再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