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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滿了思緒的夜,就像擠滿了乘客的黑車,再也不會等待什麼,一溜煙就到達了目的地。相繼到來的清晨則像地鐵裡的乘客,蜂擁而來。
當第一縷曙光吻過冰冷的鐵窗時,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一扇六人牢房的大鐵門在陽光的照射下緩緩開啟。聞南戴著沉重的負累,走了進去。
帶他來的獄警指了指靠窗的上鋪:“那是你的床。”
聞南點點頭,兀自朝角落走去。他一進來,號子裡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就像動物園裡的遊客盯著籠子裡的灰熊。
其中有三個人引起了聞南的注意。
第一個人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他坐在床邊,光著膀子,露出了後背上用鴿血所紋的關公刺青。聞南進來的時候他正眯著眼睛,享受一個滿臉諂媚的瘦子給他捏肩捶背的快感。不用多問,大漢定是這間號子裡的老大。而那個瘦子多半是他的走卒。
另一個人之所以引起聞南的注意,是因為聞南走進來時候,所有人都望向了他,只有那個人獨自站在窗前,一直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幹什麼。他那孤絕的背影就像冬天裡的寒松一樣遺世獨立。
鐵門被重新上鎖後,氣氛明顯變得緊張了起來。老大甩了甩手,招來了除“寒松”以外的所有人,大搖大擺地朝聞南走了過來,架勢十足。
他走到聞南面前,瞪著牛鈴一樣的眼睛看著他,胸膛不住起伏著,一副兇狠可怕的樣子,“你是新來的?”
“是!”聞南輕描淡寫地說。
“哼哼!”老大冷笑一聲,“一二三四五,懂幾呀?”
聞南看了他一眼,並沒多大興趣回答他的問題,“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大獰笑一聲,舉起了拳頭,“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語畢,只見他朝身後的走卒使了個眼色。眾人得到指令,凶神惡煞地朝聞南擁了過來。頓時,聞南只覺得四周一片黑暗,依稀可以聽見走卒們把弄指骨時發出的“咔咔”的聲音。
聞南輕笑一聲,不慌不忙地握緊了拳頭……
不一會兒,號子裡就響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方才圍住聞南的幾人像蛤蟆一樣爬在地上,嗷嗷痛叫,身上,臉上都是被揍的痕跡。其中那個幫大漢捶背的瘦子更是被打得鼻青臉腫,右頰高高地隆了起來,就像一個小饅頭。
大漢頭冒冷汗地站在聞南對面,眼睛滴溜溜地轉動,握拳的雙手也像得了帕金森一樣不住地顫抖。在他的戰鬥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