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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身體裡如雨後春筍般快速地生長著。它們衝破了人類的皮肉,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每一個人都皺著眉,咬著牙,嘴角殘留著長長的血絲,臉上的表情扭曲而糾結。
很快,一個比較瘦弱的獄警率先倒在了地上。他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幾欲滴血的雙眼,看向了試圖幫他拔出鏡片的監區。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悲慟欲絕的光彩——那是一種放棄生命的絕望,一種選擇死亡的決然。
監區看見了同伴哀求的眼神。他淚流滿面地摸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同伴他的腦門。
“動手吧……求……求你了……”瘦弱的獄警認命地閉上了眼睛。他的表情雖然還是那樣的痛苦和無助,但他的嘴角已經因為即將到來的死亡而微微地彎了起來。
監區最後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痛苦。終於,他強忍著良心和恐懼的折磨,射出了致命的,但也是充滿了同情和友情的一發子彈。
“砰”、“砰”、“砰”接連三聲槍響過後監區的眼前被一片血色染紅了。他的心在不住的顫抖,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開槍,或許也將是最後一次開槍。監區流著淚,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砰——”死神終於開啟了手銬,釋放了被囚禁的靈魂。今夜,他空手而來;今夜,他滿載而歸……
“捨身苦海,殺生為人。天下之道,唯吾獨孤!”師父生前常掛在嘴邊的詩句倏然在蕭凌虛腦海中劃過。他的身軀不禁微微的顫抖。生平第一次,他對死亡有了全新的認識。
死亡不一定就是最殘忍的離別。有的時候,它也是一種解脫。
當蕭凌虛在接待室裡對死亡大徹大悟的時候,與他僅有一牆之隔的監獄之外,一輛黑色的牧馬人乘著夜色,緩緩地停了下來。
月色如綢,映照著聳立的高牆,似一束專屬記憶的燈光,搜尋著深埋的愛恨;夜風習習,從半開的車窗裡倒灌進來,像一個盜取相思的竊賊,翻亂了離人的愁緒。
開車的男人將車停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熄掉殷勤,關了車燈。然後他掏出了手機,熟練地從某個資料夾裡找出了一張女人的相片。
“阿玲!”車裡的男人深情地喊著女子的名字,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手機的螢幕,就像愛撫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事情進展得比我想象的順利。今天我又成功地為你除掉了一個仇人!要不了一個月,事情就能辦完了!你高不高興呢?”
說著,男人將手機湊到了唇邊。他正準備親吻自己心愛的“女人”,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