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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傷口周圍的面板,傷口也好像有點兒發炎了,她疼得直抽涼氣。
幾番下來,眼眶都跟著紅了。
不由地就想到那天沈京墨在浴缸邊,牽過她的腳踝,給她擦拭,上藥,包紮。
倒是不用她親自來,她也從沒見過他那麼有耐心過。
她正想著,咬牙,用力,狠心將創可貼一下從傷口揭開——
疼得她跟著抽了一口氣。
她仰起頭,氤氳著目光,直盯著頭頂那盞有些發白的燈,想把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給憋回去。
憋了很久,終於憋了回去。
只留眼底一片酸澀。
她這才去看腳踝傷口。果然是脫了痂層,又有鮮血往出滲。
昨天溫烺他們還商量著,這次大秀如果圓滿成功的話,國慶他們一群好朋友就約到夏威夷去潛水。
她這傷口,看起來是一時半會兒都好不了了,估計不能去了。
而她又是疤痕體質,之前出車禍腰後側受了傷,傷口雖不深,卻也留下了道明顯的疤。
而每次與沈京墨纏.綿時,他最喜啄吻她的後背。
從肩吻到肩胛骨,最後到她腰窩附近的那道傷疤流連,還會用牙齒略帶力道地啃咬。
像是想把那塊兒疤痕,都變成他留給她的一樣。
又想起了他。
她一時有些心煩意亂,簡單地用碘伏消了一下炎,想晾一晾傷口,就沒管了。
坐到廚房吧檯的高腳椅那邊,她倒來一杯紅酒。
側身看著窗外夜景,自顧自地喝了一會兒,覺得索然無味,又點了一支菸。
她還是有些在意,那會兒那個叫做“一諾”的人給沈何晏打來的電話,當時他看了一眼直接就掛了。
他們雖現在算是男女朋友關係,她卻總覺得,還沒到她可以地直言不諱地詢問他,對方是誰的地步。
準備發微信問問他有沒有回去,又順勢滑到和陸眠的聊天視窗。
上次的聊天還停留在三天之前,那天LAMOUR最後一場彩排,陸眠做完水療,說她直接過來找她和沈何晏。
她想都沒想就打給了陸眠。
電話裡冗長的聲音從頭響到了尾,卻也沒人接。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陸眠有時因為失戀或是什麼,常常是一個電話不打,看到她家燈亮著就直接來了。
她正思索著是不是她,門鈴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