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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記憶就變得淺淡了幾分,那個沉睡的男人和望著自己的白衣男子面孔都漸漸變得模糊,被一雙血紅的眼睛所取代。
“該死的!”隨著一聲咒罵,自己的衣領就被人抓了起來,紅著眼睛的男人凶神惡煞地瞪著自己,“你就應該死掉!為什麼還活著!為了躲開我,你連死都不怕,有本事就不要再醒過來!去死啊!死啊!”
視線被猙獰的面孔攝住,腦袋裡一團迷糊,阮明池彷彿在空間的縫隙裡被扭曲著,無法分辨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但是,隨著男人歇斯底里的大吼,眼淚卻又從那雙眼底湧出來,透明的,不是血,所以很純淨,蜿蜒到男人的下巴,最後匯聚成滴,砸落在白色的被褥上,碎成了八瓣兒。
可惜沒能看見更多的淚水聚合,自己被一雙手臂緊緊抱住,在他巨大的要把他臉拍扁的力度裡,被抱緊的幾乎窒息,他也感受到了他的微微顫抖。
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
啊……
熟悉的人渣味道。
閉上的眼在下一秒睜開,阮明池在心裡冷笑。
所以,我賭贏了嗎?
季浩對我折辱,卻又離不開我,一邊咒罵著,卻一邊緊緊地抱著我。
是了,這世上,他再無親人,只剩下我了。
果然,阮明池的苦肉計奏了效,季浩只是歇斯底里地詢問他為什麼眼瞎,看不見指示牌,竟然能在青天白日的從橋上翻下去,說他傻說他笨,說他被撞得紅腫的鼻子醜死了,然後把他壓在床上吻的喘不過氣來,卻絕口不提自己今天去“WB”工廠的事。
在季浩心裡,“WB”的股份本就不值一提,更何況在他出事的前提下,這個人早就將其他的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
為自己轉移“WB”的資產,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好不容易季浩不再親了,陰陽怪氣地懟了他兩句,就控制著電動輪椅離開了病房,阮明池摸著發麻的嘴唇,低不可聞地罵了一句:“狗嗎?”
阮明池在醫院裡住了一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院,他必須在去見兩次“WB”的股東,才能完成資產的全部轉移,沒有時間耽擱在醫院的病床上。
但只是會投胎的季浩作為無業遊民無所事事,晚上連賓館也不回地守在他的病房裡,阮明池別說出院,連離開病床都不行。
而且最讓他覺得被侮辱的是他是否上廁所都需要得到季浩的同意,拿著尿壺的季浩掛著一臉變態的笑容,推動著電動輪椅來到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