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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屬第一,門中弟子也敬服於你,尊你為大師兄。”老者亦是十分欣賞於他,欣慰道:“而你上敬師長,對下友愛同門,實是無愧於這大師兄之名,南域群宗也無不羨我至嶽有此弟子。”
宋儀坤未因誇讚改了神情,一如往常地沉著,答道:“儀坤能有今日,皆是宗門栽培而來,自當報答一二。”
老者卻面色一改,肅然道:“至嶽宗雖為南域魁首,實力卻尚不如聖陀天宮多矣,更何況是上界大宗。能給予你的終究有限,此次你等受上界接引,必然將拜入新宗,切莫在此事之上心懷芥蒂。”
見宋儀坤頓了一瞬,終是答下,老者又言:“你四人於橫雲中出自同宗,上界之後,卻不定會拜入同一宗門,人心易變,不可再以往常之心度之,可略作助益,卻不可擾自身修行。”
他知宋儀坤善惡分明,心思赤誠,不願此反成他的隱害,故才有今日之言。
與此類似,榕青山分玄長老,亦是對薛筠有所教導,起於微末之地的天才,其一生連師長都可能不至一位,何況於宗門?
唯有不斷向強者如雲的地方去,才能讓己身也躋身於強者中。三大宗弟子如此,生於小宗的天才更是如此。
南域各宗,或因門中弟子收穫路引而喜,或為無人前往上界而失落,唯有一宗,實是生出疑惑與不甘來。
壬陽教上下數千弟子,竟無有一人得了路引。
“我教滅靈真,乃是順從天意,尊者怎能因此惱於我等!”一凝元長老捶桌大怒,隱隱抬眼看向淳于歸,其面色倒是無喜無怒,然而輕執杯盞的手,卻是青筋暴起,可見心中也是不甘。
那長老又接著道:“我等便罷了,天資平平,門中築基弟子,或許也是入不了尊者的眼,淳于長老卻沒得一枚路引,實是叫我教怎麼服氣!”
他還欲再言,聽得一聲輕響,淳于歸手中杯盞頓時化為齏粉,飄散空中,一個冷眼橫過來,凝元長老便不敢開口,嚥了咽口水,垂頭將話語凝成短短一嘆。
“我兒,此事你如何看?”首座偉岸男子,亦是壬陽教掌教,淳于歸生父淳于琥,他倒是一副慣有的輕鬆模樣,挑眉投去一問。
淳于歸大馬金刀坐於椅上,冷冷答道:“也便只能攔我一時,登天路再啟,她自不可能攔我一世,在此界修得分玄,到時便可自行前往上界,旁人去得,我淳于歸如何去不得?”
見親子未因此事喪失了鬥志,淳于琥連連頷首,大笑道:“那便是了!待登天路再啟,還有何人能攔我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