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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一怔道:「你挑在這個刀鋒口上的時候來問我,教我如何答你,之前從未聽過你對範輕舟有意見。」
龍鷹恍然大悟,田上淵來殺他,是得宗楚客點頭,甚或由他指使。原因或許在宗楚客親弟宗晉卿,因受辱致生殺機,宗楚客與田上淵商量後,決定瞞著武三思,私下除去範輕舟。
宗楚客道:「今次範輕舟坐竹花幫的船到京師來,頗有來者不善之勢,觸動這裡的各方勢力,其進駐竹花幫和黃河幫在西市的舊物業,不似是來打個招呼,而是尋找立足的據點,用心可疑。依我看,此人表面謙虛,事實上極為自負,很有主張,不易為大相所用。」
龍鷹聽得心裡叫苦,失去了大奸鬼的支援,陸石夫勢不能公然撐他,在官府的層面上,會遭受種種打擊,以他現時的位置,應付起來將力不從心,除非安樂能說服她母后向武三思說話,但和現時的情況相比,將是天淵之別。
武三思沉聲道:「楚客可知我為何看中範輕舟?」
宗楚客道:「因他確是人才,只是未必肯為我們所用。」
武三思道:「對田上淵,楚客又有何看法?」
龍鷹生出希望,武三思似是對田上淵不滿。幸好給李裹兒拖延了見武三思的時間,否則怎聽得到如此精采的對答。
宗楚客本挑在武三思見過範輕舟後,才來和武三思說話,心術極壞,是估量以範輕舟「桀驁不馴」的性格,多少會有不合武三思心意的地方,他鼓動起來,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宗楚客沉吟好一陣子,故作驚訝的道:「田上淵一直忠心耿耿,為我們賣命,成績斐然,可是聽大相的語氣,對他頗為不滿。」
武三思悶哼一聲,道:「見微知著,範輕舟到今天,從沒對我有任何要求。可是你看,他見到小敏兒後立即向我討人,教我不知多麼為難。尤有甚者,是指定須妲瑪夫人列席他的洗塵宴,理由雖然冠冕堂皇,誰曉得他是否另有私心?累得我和娘娘吵了一次,立場不知多麼尷尬。」
宗楚客半附和的道:「上淵始終長年在塞外打滾,沾染了夷蠻藏不住心事直接坦白的作風,楚客會警醒他了。」
武三思陰惻惻的道:「楚客不認為他野心很大嗎?其擴充套件的速度和範圍,均超出了我們原先所預定的,對黃河幫的趕盡殺絕,惹起了江湖的反感,韋溫曾多次在我面前數他的不是,怕我養虎為患,娘娘也有微言。」
韋溫就是韋后堂兄,由她一手提拔,封魯國公,任職禮部尙書,乃外戚黨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