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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記,大傢俬下見個面,弄清楚李隆基的現狀。
遂在渠畔找到樹叢林間的幽靜處,倚樹閱卷,頗有忙裡偷閒,或埋身搏鬥時暗自調一口魔氣的輕鬆寫意。
西京一如洛陽,是座園林城市,這樣的好去處,隨處可得,永安渠也似洛水,兩岸美景延綿,可行可停,悉隨尊意。
龍鷹也想知道符太在《實錄》十餘頁裡,可說些甚麼。離大舉遷都,皇帝、皇后正式起行,尙有個多月的時間,他怎可能將三十至四十天發生的事,濃縮在十多頁裡,不論他的字寫得細如螞蟻,依他風格,仍不可能盡述詳情。
揭卷。
妲瑪揹著他獨坐廳堂中央的圓桌,沒回頭瞥他半眼,似融入廳堂的傢俱裡去,成為最優美的擺設。
符太扣響門環,得她回應「進來」時,已感氣氛異乎平常。
略帶嘶啞的一句回應,卻如湧出咽喉的苦澀。一言兩字,相對於生離死別的歲月悠悠,竟同樣難以區分。
符太在再沒任何反應的美女對面坐下,一怔道:「你哭過了!」
妲瑪沒正眼瞧他,目光越過他肩頭,眼神孤悽迷離,似陷身於不可抗拒、永遠醒不過來
的噩夢裡,情緒反覆難斷,卻又以置身事外般的荒寒語調,徐徐道:「師尊本該仍可多活數年,可是五采石被盜,令她失去對生命的憑依。五采石不單代表她一段美麗的回憶,更是與年輕時一段珍貴戀情的唯一連繫,也使她感到辜負了為她尋回五采石的人的美意。師尊呵!到今天小徒方眞正明白你。」
符太心內墳滿自己沒法解釋的憐意,妲瑪每句隻字,均深深撼動著他,搖魂晃魄,或許是因她對乃師的孺慕眷戀,或許是因她破天荒首次向自己抒出密藏著的情懷。
問道:「給令師五采石的人是誰?」
妲瑪櫻唇淺吐,道:「徐子陵!」
符太失聲道:「甚麼?」
畫面頓然拉闊。
妲瑪的師尊和徐子陵是同時期的人,其戀情,很有機會和「少帥」寇仲有關,最後當然無疾而終,所以於她師尊來說,五采石的意義,遠超於「鎭教之寶」本身,乃她精神寄託之所。失去五采石,等於失去了過去。
引而申之,妲瑪的師尊認識「玉女宗」的創始者白清兒,還有一定的交情,如此方能解釋妲瑪為何精通「天魔妙舞」。
符太道:「令師和白清兒是否知交好友?」
妲瑪嬌軀微顫,目光移往他處,重新凝聚,以嘶啞的聲音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