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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為何說的似別人的事?」
宇文朔仰頭任雨點落在臉上,天上烏雲疾走,醞釀著更大的雨勢。
沉聲道:「神龍政變,是我醒過來的一刻,龍鷹隻手撐天,頂著了我們所有人,其鬼神莫測的手段,著著領先。唉I.縱然不想承認,但天下確再不是我們以前的天下,隨著人口大幅增加、遷徙、流通,塞外、海外和中土在各方面的往來日益頻繁,兩次遷都,武則天的起用寒門,科舉的普及,大運河的通航,權力正不住往下移,早被大幅削弱的權力壁壘,已不合時宜。」
龍鷹心忖宇文朔確為世族裡的有識之士,對己身的處境毫不含糊。口中卻道:「沒那般嚴重吧!」
宇文朔苦笑道:「本來沒想得這般嚴重,因押中了皇上這個寶,然而範兄大駕光臨,正正暴露了我們表面的風光下,掩不住的暗裡憔悴,是百孔千瘡,令人感慨。」
龍鷹訝道:「竟關小弟的事?」
話猶未已,豆大的雨點灑下,再不是先前的小雨,兩人避往岸旁一株茂密的老樹下,繼續說話。
宇文朔該有別的事來找他,可是一時感觸,轉往有關高門世族興衰的話題上。
河風夾雜雨點,橫空襲至,尚未入秋,已有秋寒的滋味。頭上茂密的枝葉給打得沙沙作響,大雨在大樹的隔瀘下,化為綿密的細雨。
天地迷濛,水氣彌空。
宇文朔似被雨水打醒過來般,不好意思的道:「不知如何,竟說起沒關係的事來,範兄不用放在心上。」
龍鷹誠懇的道:「因為小弟既是外人,也至少是半個朋友,故宇文兄可將鬱藏的心事,暢所欲言。」
宇文朔再不願就這方面談論,道:「另一個大輸家是左朝鋒,幾是不堪一擊,敗得窩囊透頂,聲譽喪於一夜之間,再難在西京立足,今早已黯然離去。先有長安幫易果然、關西兄弟會的堂主白向等人,後有左朝鋒,一一栽在範兄手上,引發出關中人一個大疑問,就是究竟因範兄特別了得,還是關中武林的水平,與關外的水平差上大截?」
龍鷹嘆道:「教小弟如何答宇文兄?」
宇文朔淡然自若的道:「答與否沒分別。清楚的是,關中子弟根本追不上當今天下的形勢,也不懂如何面對。」
又道:「除非有新的變化,範兄已成西京權力的新貴,暫時牢不可破,排斥範兄的諸般勢力,分裂崩頹,一時間再難組織統一的陣線,範兄是站穩了。誰想得到,不過幾天,範兄成為沒人敢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