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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大感不妥當。
渠風吹來,令他從無瑕的媚惑清醒過來,而他之可以這麼快回復,皆因進入艙房前嚴陣以待,故陷溺尚淺,沒失去理性。
剛才心智為她媚術所迷,幻想出諸般理由為她開脫,此刻如夢之醒,方感到沒一個理由可以站得住腳。
叩門。
宇文朔盤膝坐在榻子上,聽龍鷹簡要精確地說出與無瑕的關係後,問道:「在下可在甚麼地方幫忙?」
龍鷹道:「我現在當局者迷,多多少少受對她的感情和憧憬矇蔽,不肯面對現實,大多時失去了敵我之防的警覺,所以需要一個清醒睿智之士如你老兄般,作指路明燈。」
宇文朔訝道:「想不到範兄這般虛心。」
龍鷹苦笑道:「確是虛心,不過是空空洞洞、如在夢中的空虛心境。」
宇文朔搖頭道:「不!是真正的虛心,只有真正明白自己的人,才夠虛心的資格。」
龍鷹沉聲道:「她有留下來的理由嗎?」
兩人小心翼翼,約束聲音說話。
宇文朔道:「範兄剛驚覺無瑕在船上時的第一個想法,是正確的。事實上他們看得很準,勝敗的關鍵,系乎鷹爺,因而他們首要之務,是弄清楚鷹爺身在何處?在幹甚麼?保留遠征旅有何作用?對此我們一一為她解答,無瑕目的既達,沒有留下來的道理。對嗎?」
龍鷹點頭應是,心內寬慰,宇文朔這麼快掌握到他心內疑惑,確擁足夠的智慧,作他在迷霧裡的明燈。
宇文朔思索著道:「另一個或可成為她仍要留下來的理由,就是須留在範兄身邊,監察也好,愛上範兄也好,總言之守在範兄左右,若然屬實,她便該向範兄獻身,進一步迷住你,可是她並沒這麼做。」
龍鷹道:「還有個可能性,是她要親自對付田上淵。」
宇文朔嘆道:「你來找我,是找對了人。情之為物,最是微妙,其實範兄是曉得答案的,卻不願朝那個方向想。」
龍鷹一怔道:「哪個方向?」
宇文朔道:「就是有情或無情的方向。」
龍鷹現出深思的神色。
宇文朔道:「他們在害怕。」
今趟龍鷹真的摸不著頭腦,奇道:「害怕?」
宇文朔道:「我現在即將說出來的,範兄很難接受,卻是在下可想到的唯一解釋。」
接著一字一字的緩緩道:「他們害怕田上淵低估了『範輕舟』,既沒法弄翻你的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