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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割裂式地成長,一邊迫切地獨立,一邊想當鴕鳥,享受這個年紀的青澀。
陳立洲說她眼窩子淺,藏不住眼淚。可是在人前,她的眼睛和枯井一樣,夜晚熄了燈才敢躲在被子裡啜泣。
或許壓抑得太久,想在這裡放聲大哭,情緒卻不到位。到頭來,她還是無聲地落淚。她單手抹了一下眼睛,繼續晃盪鞦韆。迎著夜風,她幻想自己乘坐鞦韆飛上高空。
鞦韆蕩得高,在措不及防的一瞬間,左邊的細繩小木板脫落、傾斜。陳烏夏一屁股跌在了沙堆裡。
疼痛把悲傷給逼了出來,她“嗚哇”一下子放聲哭了。
這一瞬間,無比痛快。
與此同時,響起了一陣水聲。
她既然哭了出來,一時半會也收不回去,一邊哭著,一邊東張西望。
這才見到,樹叢邊,一個半人高的水龍頭下,有黑影在衝臉。聽見她的鬼哭狼嚎,那人也轉了頭。
月光進了雲層。在各自的眼裡,對方昏黑一團。
陳烏夏趁著夜色揉了揉摔疼的部位。
那人走了過來,越來越近。淡淡的月光停在了他臉上。他和她差不多年紀,半溼了頭髮,臉上淌著水。眼角一滴水珠落下,疏離且冷漠。
她憋住了哭泣,沒順過氣,一下一下打著嗝。
少年開口問:“你到這裡多久了?”他處於變聲期,說話像是石頭沉了底。
她老實地回答:“有十多分鐘了。”說話還有哽咽。
少年再逼問:“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陳烏夏連連搖頭:“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是實話。不過,她的語速又急又快,反而像是撒謊。
少年更加沉鬱了。
陳烏夏暗想,難道這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圍牆外就是街道,他不至於殺人滅口吧……而且,她真的沒有見到剛才發生過什麼。
少年又問:“你一個人過來哭鼻子?”
“沒有。”她比剛才更快速地反駁。
鞦韆的細繩在此刻徹底掉落,小木板傾斜地墜了下來。
少年看了一眼:“這是兒童鞦韆,承重二十五公斤以內。”
他陳述的是事實,可是語氣太過冷淡,她聽在耳中覺得是諷刺。“我知道了!”
他繼續總結:“趁黑偷偷過來盪鞦韆,結果把鞦韆坐爛了。”
陳烏夏:“要你管!”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