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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府君,不過二八年華便將邊郡東萊治理得政通人和、糧谷滿倉,實乃當世神童。然府君既有此等管仲之才,又怎可拘泥於一郡之地。當今天子與府君同齡,亦心懷天下,擁有勵精圖治之心。府君若是輔佐於天子左右,助天子中興大漢,定能成為傳世佳話。”房內吳碩慷慨激昂地向坐對面蔡吉勸說道。
不可否認,吳碩這番話說得頗為鼓動人心,像是坐蔡吉身後李達,就被說得血氣噴張,恨不得立即就隨主公與吳大夫一起治國平天下。至於坐他身旁龐統雖面色不變,但也暗自挺直了腰板。然而此時蔡吉,面對吳碩慷慨之詞,卻顯得極為平靜。只見她不動聲色地向吳碩問道,“吳大夫認為本府該留京師?”
聽蔡吉如此一問,吳碩倒也不正面回答,而是將話鋒一轉反問道,“蔡府君,恕老夫冒昧問一句,府君可懂兵法?可懂行軍佈陣?”
或許外人看來吳碩問“西拒袁譚,南擋呂布”蔡吉懂不懂兵法,顯得十分可笑。但蔡吉卻知正因為眼前這位老者清楚自己情況這才會問出此等問題來。所以這會兒蔡吉也沒同吳碩打哈哈,而是頗為老實地坦言道,“本府不懂兵法,不懂行軍佈陣。不瞞吳大夫,東萊此番青州勝仗,皆為太史子義將軍等人所為。本府只是旁督戰。”
吳碩見蔡吉答得誠懇,便也不再拐彎抹角,而是以語重心長口吻向蔡吉勸說道,“這就是了。府君善理政,堪比齊之管仲,而非燕之樂毅。府君理當揚己所長,避己所短才是。”
吳碩這段話意思其實很直白,也就是,你蔡吉擅長是像輔佐齊王管仲那樣治理內政,而不是像輔佐燕王樂毅那般領兵打仗。所以與其留東萊受各方諸侯威脅,疲於征戰,還不如放棄太守身份,進京好好輔佐天子治理天下。這樣既能施展本身才華,同時也能保證自己身家安全。
然而吳碩一番言語固然是說得推心置腹,可蔡吉卻並沒有因此被其說動。不可否認,吳碩出發點是為自己好。倘若眼下不是東漢末年而是西漢末年,天子不是劉協而是劉秀,蔡吉或許會考慮一下吳碩建議。但歷史已經清楚地告訴她,東漢末年情況十分複雜,並非戲文上演那般“賜柄尚方寶劍”就可以解決。何況以劉協情況也不可能給她來段“管仲拜相”。
一想到管仲拜相,心中有了主意蔡吉,當即朝吳碩拱手反問道,“吳大夫既然說本府有管仲之才,卻不知司空可有鮑子遺風?”
鮑子遺風指是,春秋時齊國大夫鮑叔牙向齊桓公舉薦管仲為相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