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走狗與毒蛇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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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怪我這一次太久沒有回來?”傅鏡殊見方燈低頭看花許久不語,轉身向她問道。
方燈搖搖頭,“我只是看了一天的店有點累了。”
她走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方燈沒有說違心的話,她並不曾怨恨傅七長久地不在身邊。當一個男人越成功,他能分出來的時間就只會越少。她知道他們的關係不會因為距離而改變,正如傅七其實很清楚無論他做了什麼,唯獨方燈不會真的去怪他,無論他什麼時候回來,唯獨她會一直等著他。
只不過她已是個快要三十歲的女人,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會為了他每一次的歸來和離去而淚溼雙眼。最初的分別或許是不得已而為之,但這些年她漸漸已習慣了一個人平靜簡單地生活,過去她從不敢想,而如今看來這正是她想要的。她甚至不會感到孤獨,無論現在如日中天的傅鏡殊身處何處,那個廢亭邊臨摹、花架下微笑的傅七始終都住在她的心底。
方燈已適應了離別。打從她為他在陸寧海面前解下第一顆紐扣,執意成全他遠走高飛那一刻起她就該瞭解,她會是他心中無可取代的那個人,但卻永遠成不了可以在陽光下與他攜手並肩的另一半。如果要怪,她只能去怪當初的自己。當然,女人都是一樣的,想通是一回事,斷不斷得了那點奢望的火苗又是另一回事,嘴裡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心裡卻盼著他別走。
方燈透過洗手檯的鏡子看見傅鏡殊依然在細心照拂那盆美人蕉,像他這樣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她最大的奢望不過是平淡相守,每天一起等著花開。尋常夫妻朝夕共處相看相厭一地雞毛,她沒有這個福氣。
第二天,方燈起得很晚。傅鏡殊一早就出去了,他這次回來還帶著公事。他們說好了晚上要一起去市中心最熱鬧的廣場等待新年鐘聲響起。到了黃昏,方燈才接到他的電話,問她能不能去他辦事的地點等他一會兒。
方燈是無所謂。傅鏡殊派了人過來接她,車子在樓下等著,她下樓才發現充當司機的竟然是傅至時。
傅至時殷勤地下來為方燈開車門,嘴裡稱呼她”表姑”。方燈不是第一回聽到這個稱謂了,他現在對傅鏡殊一口一個”七叔”叫得親熱無比。按常理,她是傅七的”表妹”,傅至時叫她一聲”表姑”倒也不算亂了倫常,只不過平白讓人有些噁心罷了。
前幾年,傅鏡殊將投資方向轉回國內,成立E.G製藥中國分公司時,將執行總裁一職交到了傅至時手裡,方燈一度大跌眼鏡。她想不通,就算他大人不記小人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