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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南眼淚漸漸幹了, 她平靜下來, 有點累,有點想收回那些話, 手還扒在阮翎後背上。
阮翎卻像是哭了,但也可能沒有。阮之南沒去瞧他的模樣。
她模模糊糊的想:她都在元令羽的超話到第十一了,要是那些前十的小姐妹,知道她們喜歡多年的中年影帝正抱著她,正安撫著她,揉著她的頭髮, 該怎麼想。
她刷過他每一條微博,給他點贊, 給他修圖,給他打榜——雖然他這把年紀的老演員,只能常年徘徊在內地榜二三十名。
拿零花錢買過電影票, 還偷偷買過他那本胡說八道的自傳。
但是都不能讓他知道。
否則他肯定會忘記現在哭的慘樣, 然後得意洋洋的說自己是芳心縱火犯, 連閨女都被他迷得要死要活。
就是小吵一架,不要緊的吧,都會好的吧。
阮翎也不會放在心上吧。
再亂七八糟的吵架也有收場的時候, 倆人都抹著臉不說話,阮翎又下樓去拿牛奶還有大菊的奶盆。
他倆靠著床坐在地毯上, 捧著熱牛奶也不說話,只有大菊吸溜牛奶的聲音。
外頭好像下雪了,看不太清楚, 窗戶上有水霧,明天應該有積雪,肯定要堵車,明天估計又要遲到了。
阮翎把她的毛襪子往上拽了拽,他道:“那個什麼慈善盛典,你不想去就別去了。”
阮之南的腳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蹭了蹭:“去也行。無所謂。”
她自己也有點茫然:“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要是很討厭,就不想再去了。”
阮翎神情鬆動了一下:“好。”
阮之南望著窗外,忽然道:“夏安是不是應該已經花都開了。那邊冬天都不下雪的。”
阮翎心頭一跳。
阮之南的媽媽,江枝北,現在就在夏安工作。
她似乎也沒指望阮翎給她一個答案。
卻忽然聽到阮翎道:“嗯,開花啦。我查了溫度,那邊最高氣溫都要二十五度了。”
阮翎聽到她輕輕吸了口氣,他嘴一彎,眼裡發酸,道:“我前幾天跟你媽發了幾條微信,過幾天她就忙完了。到時候她給你打電話。”
……
三月下雪,不愧是帝都。
而且下的也不小,本來回暖的氣息一下子就冰封,連迎春花都像是誤報了天氣被打臉,蔫黃的粘在枝子上。
阮之南上學又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