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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卡里的錢每個月都會增加。
甚至有時候,一個月會收到兩次匯款轉賬。
然後就會接到爸媽的資訊,簡單一句:別虧著自己。
向芋有些不太適應,清了清嗓子才開口:“爸爸媽媽,其實我一直都很驕傲,你們有你們喜歡並願意為之努力的工作。”
這種時候,難免要掉眼淚。
靳浮白把車子停在綠化帶旁邊的停車位裡,怕向芋悶,車窗落下一半。
綠化帶裡的撒水泵開著,水霧細密地落在草坪裡。
剛修剪過的草坪,散發出溼漉漉的芬芳。
見向芋結束通話電話,靳浮白解開安全帶,俯身過去,用指腹輕輕幫她抹掉眼淚。
這通電話影響了向芋,一路上她都不太說話,垂著頭玩貪吃蛇大作戰。
一直到了牡丹園,靳浮白把車停在花海之外,和主人聊幾句,再返回來,說可以進,向芋才稍稍提起些精神。
牡丹開得正盛。
向芋遇見花,總習慣湊過去聞一聞。
等她再回眸,發現靳浮白得到主人允許,正準備摘一朵。
他把手搭在花枝上,突然一皺眉,捂著手蹲下去。
向芋大驚失色:“靳浮白?你怎麼了?是不是被花刺扎到了?”
她急著跑過去,蹲在靳浮白麵前,把他手扯過來看。
這人,手像玉雕得似的,骨型也漂亮,分明一點傷痕也沒有。
“你”
個騙子。
話沒說完,眼前出現一朵盛開的淡粉色牡丹。
向芋抬眼,撞進靳浮白含笑的眸子裡。
“這麼緊張我?”
向芋搶過花,眉心還蹙著:“能不緊張嗎?我記得上學時候老師說有個詩人,好像就是被牡丹刺兒給戳死的。”
“那是玫瑰刺,牡丹沒刺。”
“你又知道了?!”向芋瞪他。
靳浮白用牡丹托起她的下頜,語氣繾綣:“不知道,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一點就夠了。”
“什麼?”
“你愛我。”
向芋睨靳浮白一眼,剛想要笑著吐槽,他卻從蹲著該為單膝跪地:“前陣子和岳父岳母透過電話,他們九月空閒,九月嫁我好不好?”
她這個姑娘,不接花也答應,居然愣著問他,你什麼時候和我爸媽透過電話?我怎麼不知道?
靳浮白好笑地問她:“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