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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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要緊的是不要被御史抓住了把柄。如若不然,叫青史如何記載先帝的後嗣?”
中山王口中所稱的“先帝”並不是楚正則的父親,而是楚正則的祖父昭敬帝。
楚正則頷首,敬重有禮,沒有絲毫的戾氣:“叔祖放心,朕已跟太傅和蔣御史大夫促膝長談。太傅從不反對朕出宮,朕帶足了護衛,是故無礙。”
“能堵住御史的嘴就行了。”中山王對他的態度很滿意,又不甚在意地道:“至於旁的,你貴為天子,喜歡誰,就納進宮來。太后請諸貴女來靜寄行宮做客,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楚正則沒有應“是”,只道:“朕明白。”
中山王這才點點頭,稱讚道:“陛下廣納諫言,肖似先帝。”
楚正則笑了笑,扶著中山王坐上了步輦。
步輦走遠了些,中山王臉上沒了笑意,微微側身,沉聲問身邊的宮侍:“許門下令沒來?”
至於趙尚書令,中山王都不用問,就知道他肯定不會來。趙尚書令一向明哲保身,只要不是刀懸在他的頭上,是不會過問的。
宮侍搖了搖頭。
中山王的眉峰漸漸緊皺成一個“川”字。
*
楚正則一直目送著中山王的步輦遠去,他聽不見中山王跟宮侍的話,但一看到他們的動作,唇角便勾了勾。
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等中山王的步輦離開視線,楚正則才緩步轉身,往鏡香齋走去。
“許門下令為何沒來?”明暗交錯的樹蔭下,楚正則臉上不復溫文爾雅,顯得既沉且冷。
他要問的,當然不是明面上的理由。
他的身後,有人恭聲答道:“據屬下所查,許家已知乞巧宴和慶豐賭莊賭局的事,許望拒不承認在乞巧宴賭局下注,稱他根本不知道乞巧宴上會發生什麼,更無從確定究竟誰會獲勝。”
“至於與外頭接洽的小廝,許望聲稱不知該小廝在外打著他的名號做了些什麼,他是為庶弟許從登所陷害。許望醉酒去找許從登,許從登稱許望要殺他。堂兄許鞍勸架,結果被誤傷。以至許門下令氣急攻心,故而稱病。”
“宮中的訊息傳到許家倒是不慢。只可惜,許門下令老矣。”楚正則神容冷淡:“許望原是駙馬人選,不至於胡亂攀咬族親。再去幫他一把。”
他的聲音透著森森的寒意,就連貼身伺候的德忠都屏氣凝神,深深地低下了頭。
但,緩步慢行的少年皇帝腳步忽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