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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向殿下請罪。”
裴時行目色誠懇。
彷彿那日對她說忘不掉,不想忘;而後又以放蕩眼光直視她,恨不得將人拆骨入腹的不是他。
元承晚並未應聲。
她不在意他,更不願同他牽扯,連他的話也不耐分出絲毫精力揣摩。
可高貴的長公主一意迴避,自然也就不知,裴時行這話有多麼虛偽。
他至今仍然放縱自己在每一夜夢境裡回憶著點點滴滴,逞兇肆虐。
不知悔改。
裴時行並不因長公主的沉默而感到氣餒,復又鄭重起身,疊袖而拜。
聲線清越,恰似冰泉鳴澗:
“臣裴時行,河東人氏,家中高堂俱在。天正三年得賜進士及第,擢入御史臺,授為御史,今二十有三,未曾婚配。
“望長公主不棄寒微厚愛,厘降於臣。臣必懷恩感紉,視殿下如拱璧,白首不渝。”
他忽然極為誠摯地說出求娶之語,打了元承晚一個措手不及。
她幾乎要疑心裴時行被奪了魂魄失了神智。
長公主抖落渾身戰慄,再不願糾纏,硬聲道:“本宮不可能同你成親。”
說畢起身便想走。
卻在下一刻被他動作極快地擒住手腕。
玉軟花柔的長公主實在不知這人為何有這般大的力氣。
他不過止她行動,她便只能順著他的力道踉蹌,一不小心失去重心,重重跌入裴時行懷中。
白亮的晝光,碧紗窗外隱約浮動的香氣,耳邊絲竹悠揚。
一切瞬間消失於二人封閉的此間時空。
裴時行所有感官俱都凝聚於鎖骨處一小片濡熱的呼吸。
輕細柔軟,麻麻癢癢,似一隻不知危機的天真小寵,不斷試圖搔動主人心房。
他忍不住緊了緊手臂。
可水汽卻在下一刻迅速蒸發殆盡,徒餘一片冰涼。
他引以為傲的神智於這片冷熱中翻覆,已無法判斷時間流逝。
直到不知何處檀板輕敲,吳儂軟語朦朧入耳,裴時行才終於回過神。
繼而後退一步,鬆開長公主的腰。
元承晚後腰被他的手臂硌得生疼。
她眸中不見尷尬,只是萬分惱怒。
長公主咬牙重複道:“本宮說過,那事不必再提,你我素無糾葛,你不消有任何負擔。”
“若裴大人不解其意,本宮不妨說得再直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