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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男人眼瞳離近了能看清裡面的深灰色,原來並不是濃重的漆黑。馳厭看她呆怔被嚇到的神色,他替她開啟安全帶:“下車。”
馳厭知道,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沒有什麼回頭路可走,連繼續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乾燥溫暖,他牽著她,摸出鑰匙開啟門,又給她拿出拖鞋,幫她換鞋子。
馳厭給她換完了,見她還是那副回不過神震驚的神色,他抿了抿唇:“你要是後悔了,最好現在給我說。”
燈光下,馳厭平靜地告訴她:“穗穗,我現在情況不太好,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個什麼情況,吃不飽飯,看人臉色過日子,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變成以前的模樣,甚至比曾經更加糟糕。那個時候我不再有能力養你,也不能夠保護你,坦白講,我並不是你最好的選擇。”
他第一次如此坦白地把自己剖開給她看。
“所以,你要是覺得害怕,後悔剛才的舉動了,現在給我說。我們曾經的約定依然有效,我會幫你治好你父親,你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學校上學,過自己的生活。然後這輩子離我遠點,我也不會再來打擾你。”
然而最好現在說,給人希望,一夜以後又絕望,是件十分殘忍的事。
馳厭知道,小姑娘的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也許今天還新鮮,明天就覺得後悔了。
而她永遠都不知道,他說出今天這番話,到底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馳厭眸中淺淡,等著她的回答。
回答他的,是撲進來的一個香香軟軟的身體。
她用力摟住他脖子,幾乎要掛在他身上。少女在他耳邊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確定,不後悔。”
她眼裡帶著笑意,語氣溫暖又快樂。
男人沉默著,將她往上抱了抱。
“好。”
短暫的歡愉,也好過最後沒得到過無妄死去。
無論代價是什麼,他受著就是了。
十一月初冬,r市卻下起了今年第一場雪。
昨晚把話說明白,馳厭就沒讓司機來接姜穗了,他自己去接她。
在他下班離開公司出門前,水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瘋了!”
馳厭說:“你管得太寬了。”
水陽憋紅了臉:“老闆,不是我多嘴,可是現在什麼情況,你心裡不清楚嗎?最晚過了這個年,我們就得回橫霞島嶼一趟,當初企劃書上訂的時間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