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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一直熱鬧到今天,高朋滿座多半都是看他的面子,但他這個大舅哥畢竟還有送親的職責,因此迎親的一到,諸多禮節行完,一到了送親的吉時,他便自然領著人前去送親。嫁妝是此前一天就送去的,整整六十四抬。雖說他知道必定有人說什麼奢侈,但要不是他攔著,母親愣是能整出一百二十八抬,這已經是物盡其用省之又省了。當到了方家時,看著裡裡外外裝飾一新,等一應禮儀終於告一段落,他和作為男方長輩的英國公張輔沒說上兩句話,就被推上了首席。
代表孃家來送行的大舅哥,自然素來便是首席。
方家和張家那些前來賀喜的文武官員不同,都是些小書院中的年輕人,其中有貧寒的書院子弟,也有諸多勳貴子弟,因而氣氛便顯得更輕鬆些。張輔和幾個老一輩的在時還好些,等到他們退席去了另一邊說話,新郎這位平日的師長立時被人灌了個半醉,甚至還有膽大的上來給張越敬酒。見這位年輕的尚書大人絲毫沒有平素的嚴肅正經,反而是來者不拒,對每個人都和氣地詢問攀談,眾人無不是大為興奮。
在這種情形下,新郎官方敬終於倖免於難,得以還有幾分清醒地去過自己的洞房花燭夜,而張越回家之後卻已經是醉得不省人事。他平日雖也有公務應酬往來交際,但位既高,別人就不敢太過放肆,而部閣重臣也都是有分寸的,近來少有的幾次喝醉還是和許廓在一塊一飽口舌之慾的時候遭下的,所以如今見他這副光景,別說杜綰和琥珀秋痕納罕,就連張倬和孫氏這對父母也都笑了一陣。只有迷迷糊糊的張越自己知道,妹妹出嫁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
張菁說是妹妹,其實卻比他小得太多,他幾乎一向是把小丫頭當做女兒看待的,如今妹妹出嫁,便好似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出嫁似的,讓他一下子更多了一種長輩的感覺——儘管他已經很早就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
所以,一夜宿醉之後的他自然是還沒從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中清醒過來,杜綰就對他說起了長子靜官的那點煩惱,隨即不等他開口就滿臉正經地說:“他雖說想得有些早了,但這事情不是開玩笑。就昨天送親來的賓客當中,武安侯夫人、保定侯夫人、興安伯夫人、廣寧伯夫人都是委婉提過婚事,至於文官裡頭,和你交好的許尚書夫人說自家的長孫女善女紅,郭尚書夫人說是小女兒善書畫……總而言之,再加上其他林林總總表過意思的,不下一二十家,但真正明裡提過的,應當就是這六家了。”
因為張菁的婚事張越處置得快,還沒等別人提出具體的意思來,他就把婚事給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