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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聲也就罷了,多餘的可不敢說。”
“王家老爺,自然是王員外。”
這時,又有人路過,聞言,就停步下來,答了一聲。
“員外?”
葛老說道:“就這麼一個員外的閒職,他的外甥就敢殺人放火,這城中真就沒人管?”
他言語低沉,不免慍怒。
他曾在軍中任職,隨軍征戰,見昔年故人馬革裹屍,血灑戰場,而保衛下來的蜀國,竟然還有如此亂象,心中不禁怒意升騰。
那路人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沒人敢管。”
清原皺眉問道:“員外犯法,尚且要伏法,他的外甥何以如此張狂?”
路人沉吟了一下,說道:“因為王員外在京城有個親戚。”
葛老先生怔了一怔,問道:“親戚?”
“不錯。”路人說道:“他那親戚是開酒樓的。”
葛老先生愈發吃驚:“開酒樓的?”
路人左右看了兩眼,然後說道:“那酒樓是給胡府送菜的。”
清原沉吟道:“胡府?”
“是。”路人略微遲疑,點頭道:“胡府。”
清原問道:“哪個胡府?”
路人搖了搖頭,不再答話,似乎有些避諱,加快了腳步,匆匆離去。
“還有哪個胡府?”
攤主把手中的物事打包起來,背在身上,瞥了一眼,面無表情,說道:“自然是胡皓,胡大人的府邸。”
說罷,這攤主揹著東西,罵了聲穢氣,也就匆匆離開了。
“胡皓?”
葛老先生默然片刻,忽然自嘲一笑。
“仗著一個給胡府送菜的親戚,王家就敢如此踐踏王法,一個王家的外甥就能殺人放火……相爺當年制定的律法,竟成妄言?”
他言語悵然,語氣低沉,眼神中怒意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