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丁語學校學生 (第4/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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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或者根本一聲不吭,這便意味著他什麼也不需要。他這時又是後悔又是感激,把手按在她寬闊的右手掌心上,從此,在她的右手上,就深深烙下了“同盟”的印章。
從現在開始,這位中學生以歡愉和激動的心情,享受著一位好心女子的同情和照拂,這自從他在家鄉的孩提時代起,還是破天荒第一遭呢!因為他的雙親一向居住在鄉間,所以他很早就客居在城中供應膳宿的公寓中。巴勃脫像他生身的母親那樣,因為從年齡而言,也與他母親相差無幾的,如此督促和呵護著他,使他不時回憶起在家鄉的那些年代和景象。她已四十光景,基本上是一位頑強、堅定而果斷的女性;不過,順手牽羊也偶爾為之;因為她在少年時代無意中遇到了一位使她不勝感激的朋友,也是她的一個保護人和撫養者,從此,一貫潛伏在她內心的那種倔強脾氣,從她身上日復一日地消失了,而為人溫存柔和和寬容大度的傾向,卻漸漸顯示了出來。
她這種感情,對卡爾·鮑埃爾得益匪淺,他也很快地適應了下來,正如好些這樣年輕的孩子一樣,對這全部提供的物品,哪怕是少得可憐,他也總是樂意地,也好像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樣,沒過幾天,那次在地窖門口,那種如此難為情的初次遭遇,他已忘記得一乾二淨,而每天黃昏,在樓梯上哼著《金色的夕陽》這支曲子,卻好像是習以為常的了。
如果巴勃脫這種助人為樂的舉措僅僅侷限於持久的食物賙濟上,那麼,儘管他這樣感激萬分,然而存在於他記憶中的巴勃脫的形象也許不會永遠這樣的生動活潑。青年容易飢餓,然而她卻擁有一股極大的熱忱,與青少年的良好關係,如果單靠乾酪和火腿,不錯,甚至單靠地窖裡的水果和酒類,怕是無法長此以往地保持下去的。
巴勃脫不僅在庫斯特勒宅子裡,受到不可缺少的高度重視,而且在鄰舍之間,也享有無可指摘的崇高聲譽。她來到這兒,正派的行為就蔚然成風。那班女鄰居對此全都肚裡有數,因此,只要她們的婢女,即使那些年輕人與她過從甚密,她們看在眼裡,也有說不出的願意。誰透過她的舉薦,就可受到優惠的待遇,誰與她親密無間地交往,也能成為使女組織和少女團體中的佼佼者。
下班之後和星期天的中午,巴勃脫很少孤零零的,而總是由一班年輕的婢女團團簇擁著,她幫助她們把時間打發過去,也為她們出謀劃策。這時,她們做各種遊戲,有時唱歌,有時猜謎等等,其中不論哪一個,她的未婚夫或者兄弟,也允許把他們帶來。當然,這不過是偶爾為之的,因為,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