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第8/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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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有所好轉,她嘗試了一種又一種排毒療法。但卡森明白,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有靈活的四肢了。就像那些永遠意志薄弱的青少年一樣,卡森和利夫斯再次食言。一九五二年初,他們前往歐洲。第一站是羅馬,卡森在那兒寫她的新小說《沒有指標的鐘》。前來拜訪她的人覺得她總是“處在酒精的迷霧中”。到了法國,他們定居在巴希維萊爾的弗克桑,一所被花園環繞的神甫住宅裡。他們與花園裡的瓜果蔬菜為伴,享受著健康的生活。但很快,酒精取代了健康的食物。卡森的法國編輯決定把她寫的所有東西都翻譯出來,可是巴希維萊爾發生的事情令他擔憂,他不知道卡森是否在寫她的小說。天知道。利夫斯和她返回義大利待了兩個月,當他們十月份回到巴希維萊爾時,一場不可逆轉的災難發生了。《沒有指標的鐘》的手稿遇到了問題。利夫斯聲稱自己寫了一本書,但他主要是在參觀酒窖。他們常常爭吵,相互衝對方大喊大叫。一九五三年的夏末,卡森飛往美國,在尼亞克與她的母親見面,那裡也是她結束生命的地方。從此,她再也沒見過利夫斯。十一月十九日,他被發現死在巴黎某旅館的房間裡。是自殺?是藥物和酒精過量?我們永遠無法瞭解真相,但我們知道,幾個月前,利夫斯曾向卡森提議一起自殺。卡森認為,利夫斯應該被葬在巴黎,這座他深愛的城市。但利夫斯的家人沒有同意。
卡森·麥卡勒斯病得越來越重,她唯一的念頭就是:為寫作活下去。她要寫完《沒有指標的鐘》。在尼亞克,她還沒有遇見她的醫生瑪麗·默瑟博士——她照顧她,支援她,延長她的生命。人們看到才三十六歲卻如此憔悴、痛苦的卡森時,都無法想象她能活這麼久。一九五四年夏天,卡森回到耶多,完成了戲劇《奇妙的平方根》的初稿,並且繼續寫了一點《沒有指標的鐘》。當她離開耶多時,所有人都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以為她會跟隨利夫斯·麥卡勒斯而去。利夫斯曾說,她是“堅不可摧的”。耶多的住客們錯了,利夫斯對了。寫作的意願賦予了她毋庸置疑的力量。她沒有待在尼亞克,因為害怕與世隔絕的感覺。她常去紐約。一九五五年四月,她在基韋斯特和田納西·威廉斯重聚。兩人一起寫作。但困難突然出現。卡森的母親,瑪格麗特·沃特斯·史密斯,在一九五五年六月十日溘然去世,享年六十五歲。那個一直關懷她的女人不在了,卡森只剩一個選擇:放棄抵抗,向疾病投降,也許會死,也許能爭取做一個出色的作家。如果她必須放棄,她早就放棄了。然而,一九五六年是可怕的一年,她的左臂讓她越來越難受。但她依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