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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問道,“先不看棺。是家中主人重病,想問問……可有能代持喪儀的師傅?”
衝著那幾個錢,夥計放下油墨,問了問情況。
阿功簡略的說了說家中情形,又說:“若是……喪事自有家中郎君主持,但是……怕來不及……家中只有小主,剩下都是奴僕,不通這些,想問問要置辦些什麼……”
動盪了這許多年,人丁飄零的人家也不少見,有許多家庭都有這樣的需求。
看店的夥計自去後面取了個手臂粗的竹簡遞給他:
“按你家的情形,所需用具、喪儀,正合這冊,你家小主既然識字,正好得用。畫了紅的是一定要辦的,沒畫的沒錢可以不備。
若還有甚不明的,直接來問。棺木、紙紮要早定。”
雖然竹簡不貴,但只牛車費也是不夠的,好在阿功手裡還有個小玉珠。
攥著那粗劣的竹簡往家走,阿功默唸漫天神佛保佑,永遠也用不上它。
今年的初冬就很冷。
縈芯當家大方的很,早於阿孃兩個月就封了莊子上的帳,讓莊頭年根下再送一回出產用於過年就行,還特意囑咐他治下別太摳搜。
今年冬天莊子裡出的東西不用留著賣錢,自產自銷,別再一冬凍死好幾個。
莊頭阿酒滿嘴小娘善心,千恩萬謝的走了。
縈芯便開啟了“倚門望父”的日子。
小雪這天,太陽高照,只可惜北風一直在細細密密的呼號,一點溫度也沒留下。
縈芯仔細的拉好阿孃的帷幔,讓阿月窗開一縫,慢慢的給屋裡通風換氣。
瞅著阿甜撥弄著爐火中的芋仔,縈芯心中忽然似有所覺,隔著緊閉的窗看向大門的方向。
稍頃,那邊隱約傳來悶悶的叫門聲。
縈芯騰的站起身,與阿月對視一眼。
阿月驚喜的說:“是阿登!”
縈芯趿上鞋,外衣也不披,風一樣跑到大門,正看見大敞的門外,阿耶裹著去年阿孃縫製的披風,被阿登扶著下了牛車。
縈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衝出去的,只一瞬間,她就抱住了阿耶的腰,被阿耶護持在溫暖的羽翼下,痛哭失聲。
阿耶給她嚇了一跳,一邊趕緊用披風裹住女兒,一邊往阿功身上和外院裡瞧。
眼見阿功頭上啥也沒裹,正低頭給撿女兒的鞋,院裡跟出來的阿月穿的還是那身襖,心才略略放下。
耳聽得懷中悶悶的哭聲,感覺腹部迅速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