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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捨得從肉湯裡抬起頭,問城牆上的兩人:“那些鎧啊、甲啊、還有刀槍戰馬,都得給徐州軍送走嗎?”
他說的這些繳獲,在大吳全是管制物品,論理,僅僅是一個專管一縣治安的賊曹都不該張嘴問。
只是如今正是戰時,也是風起雲湧之時……
往前數一二百年,多少豪強其實就是靠著頭一次戰勝的繳獲作為第一桶金,此後才能一步一步強大到可以立國的程度?
作為一地豪強的疏氏,是有這個條件的。
因年少時戰亂不休,親歷過這個過程的承縣縣長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看向身邊的疏氏族長,疏芒。
“當然。”彷彿沒有看到縣長的視線,疏芒面色不變的道:“想必追擊這支飛軍的徐州軍也快要到了,不管你看上什麼了也不許私藏。”
這話乍一聽,那可真是合法合規,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可承縣縣長卻從中品出了一些未盡之意,便言說老邁,與疏芒拱拱手回了縣衙。
除了嘴裡的羊肉香,疏賊曹就沒品出來曾祖話裡有別的意思。
既然開口問,那他肯定是想要留下一些繳獲的,只是疏芒這活曾祖從小到大沒一次向著他過。
是以承縣縣長一走,城下這個沒得到想要答案的疏氏孽障便又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仰頭喊道:“再來些肉湯!”
人頭大的一缽羊肉湯,不過片刻已經叫他全吃光了。
疏氏奴僕拉回只有一個空陶缽的吊籃伸頭一看,一籃子吃食只剩疏賊曹一手一張的胡餅,便在給他填湯的同時,乖覺的又給他填了五張。
胡餅,可以說就是囊。
只不過受現階段的生產力限制,除非是剛出爐,縈芯是堅決不吃的。
原因無他,太硬了!
萬一再像當年那樣把牙硌掉了,以縈芯現如今的年歲是不可能再重新給她長出一顆來。
當然,羊油胡餅等做法更復雜的衍生品不一定在此列,因為加了油等其他配料的胡餅要麼變軟、要麼變酥脆,縈芯便能接受良好了。
雖然顧毗昨夜回了顧氏主宅,但是今早九郎依舊用羊油做了外酥裡軟的千層小燒餅,每個都是象棋大,合著羊雜湯,阿石吃了六個。
小娘人小,舌頭和嗅覺更靈敏,所以她特別不能理解阿孃和阿兄為什麼愛吃那臭哄哄的湯。
要說管這倆孩子,縈芯出手的時候比較少;要說慣孩子,於她家的生活水準來說,也就是捎帶腳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