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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書,是先生教的。”
“朕幼時也常被先生逼著背這習字八法,沒想到了侄孫女一輩,還是如此。”皇上似乎想到了幼時的情景,神情略緩和下來,笑中也帶了幾分暖意。
在皇上十四歲入宮前,是沒有血雨腥風,後宮爭寵的少女時代。我看她略帶悵然的神情,竟也想起入宮前的日子,雖母親早逝又不常見父王,卻不必權衡旁人每句話的用語,每日最多憂心的也不過是背不下書,被先生責罵抄書罷了。
“來,到皇姑祖母這兒來。”皇上向我招手示意。
我忙走過去,眾人卻是看著我神色各異。幾個武氏郡主的豔羨,李氏公主有嫉妒,亦有淡然者。太平公主只端杯喝茶,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婉兒,又掃了我一眼。我卻佯裝未見眾人神態,只在經過躬身而立的李成器身側時,稍有了些分神。
我走到皇上身側,被她輕握住手:“賜座。”
身側宮婢忙端上紅木矮座,我坐下時,皇上才笑著說:“朕聽你父王說過,教你的謝先生。謝立亭在武家多年,連朕幼時也曾被他教訓過。”
我點頭,無奈說:“老學究,脾氣硬,永安和幾個姐妹都被他罰過。四書、五經也是被他罰抄,才算是背熟了。”沒想到那個老先生也曾是皇姑祖母的師傅。
皇上淡雅一笑,和我又聊了幾句閒話,才對李成器說:“去坐吧。
李成器躬身行禮,坐了回去。
“太平,朕知道你有怨氣,”皇上輕嘆口氣,對不發一言的太平說:“半月前張嘉福請立周國公為皇太子,歐陽通曾極力反對,所以你始終認為歐陽通謀反一案是周國公的誣陷。朕也是武家人,你如今嫁的也是武家人,本就不分彼此,何必被朝堂上的事傷了感情。”
我聽到此處,終是明白了。
自狄仁傑拜相後,朝臣三番五次奏請改立太子,武氏嫡族的武承嗣,也就是皇上口中的周國公正是數次被奏議的人選。所以太平公主才會說起歐陽通一案,原來,不過是個引子,她真正想說的是太子改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