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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你倒看的清楚。"
莫言輕輕"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不清楚的,放眼去看這世間,享福安樂的總是男人。女人哪,無論是窮人家的還是富貴人家的,還不是一樣受苦。"她嘆息道:"就如你我一樣,人要不是被逼到了極處走投無路,誰肯拋家別子半路出家。"
這話如重重一記擊在我心口上,猛地一震。然而心裡如何震動,我亦只是笑笑,不做它言。
莫言見我只是怔怔的,曉得我心裡不好過,笑道:"我說件笑話兒給你聽。"
我勉強提神,笑笑道:"什麼?"
她神秘一笑,復又坦然道:"我從前那個臭男人上月又來找我了。"
我"啊?"了一聲,道:"你可要跟他回去?"
她斜斜瞪了一眼,道:"他是要我回去,可我若是跟他回去,現下也不在這裡了。"她笑道:"臭男人新娶的老婆生的也是個女兒,而且臭男人對我說,他新娶的老婆年輕是年輕,樣貌卻不能和我年輕時比。而且手爪子又笨,從前我織布,一天就能織兩匹,而且織得又密又好。那女人兩天織不成一匹,還常常斷了線頭錯了針,把臭男人氣的要死,打也不中用。"
"那你如何跟他說的?"
莫言眼中有柔和而冷厲的光澤,"我只告訴他一句話,把我死了的小女兒的命還回來。只要她活過來,我就跟他回去。那臭男人沒話說,只得訕訕走了。"她的語調變得溫柔而悲慼,"你不曉得我的小女兒,她有多可愛,我愛得不得了。只可惜她在這世上活了才不到三天。"四周寂靜的,有風聲穿越而過,嗚咽如訴,和著莫言的傷心,格外叫人覺得悲傷。
莫言狠狠拭去淚水,道:"臭男人可想的美,叫我回去白白讓他享齊人之福,我才不給他做老媽子呢。我乾乾淨淨一個人,帶著我女兒,可比在他家自在得多。我的小女兒,可不能白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