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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格外孤苦。臣妾偶然看見她孤身一人,也覺得可憐。”
皇帝原低頭看著繡袋上的花紋,聞言不覺冷笑,“怎麼?她也給你臉子瞧?朕一向自詡不曾薄待身邊人,唯她氣性大。朕剛寵她時卻還好,後來豫妃得寵,朕冷落她些,後來再去,卻對著朕連個笑臉也沒有了。既如此,朕去瞧她臉色麼?”
海蘭蘊了含蓄的笑,“是。恂嬪的性子是內向些,也不大與人說話,卻沒有冒犯臣妾。聽人說她無事便在自己宮裡拉馬頭琴,臣妾怕她存了什麼心事……”
皇帝擺手不耐道:“她拉著馬頭琴便能自得其樂,朕又何必過分寵她,若是寵得多了,難保不是第二個豫妃!也別叫她以為博爾濟吉特氏失寵,她霍碩特部就能給朕顏色看了。”他緩一緩口氣,“再者,她是霍碩特部的女兒,朕當年納她,是為了安霍碩特部的心,要他們真心馴服。所以朕會給她顏面,不會薄待。但進了宮,寵是自己爭的,難不成還要朕遷就她?”
海蘭見皇帝不豫,忙扯了話頭說起永璂與永琪讀書之事,皇帝便也撇過不提了。
這一夜細雨微涼,六月初的時節,細雨濛濛,染溼流光,紫禁城底下的萬物便坐轉作了凌然的昏黃。皇帝本欲留海蘭在養心殿用膳,奈何海蘭記掛著永璂早起咳嗽了兩聲,放心不下,便辭了離去。
入夏后皇帝興致頗好,又思念和敬公主,常叫她攜子入宮,祖孫三代同樂。和敬早年長居深宮,一草一木皆是舊情,更喜陪著皇帝在長春宮中坐坐,有時傅恆也作陪,一同說及孝賢皇后在時的往事,睹物思人,常常一陪就是一整日。這般聖寵,便是幾個皇子也不及,人人都道是孝賢皇后的緣故,恩及公主,更惠澤富察氏全族。,於是宮中人等對和敬公主奉承更甚,恨不得親身巴結,可和敬的性子是目下無塵,也甚少將人放在眼中,只是我行我素。
這一日從長春宮出來,侍奉和敬多年的崔嬤嬤便殷勤打著傘上來,又取了香帕遞給和敬,道:“天兒熱,公主仔細中了暑氣。奴婢在閣中備好了消暑的蓮心湯,您回去就能喝了。”
和敬頷首,又問了幾句閒話。崔嬤嬤見和敬神色不錯,方才道:“公主,聽說您進宮了,令貴妃巴巴兒地派人請您去喝茶呢。這不令貴妃身邊的瀾翠一直在長春宮外候著請您,後來險險中暑了,才叫奴婢打發回去了。”
和敬聽完,倒也直截了當,“不去。”
崔嬤嬤賠笑道:“人家如今好歹是貴妃了,又有協理六宮之權……”
和敬鼻息微重,輕輕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