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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響,流著淚道:“皇上,奴婢今日一來,自知死罪,不過是拼個魚死網破,好叫自己活個明白罷了。”她目中幾欲噴火,捂著半邊高高腫起的臉向著如懿笑道:“今兒是什麼好日子,皇后娘娘領了皇上的責打,奴婢也領了自己夫君的責打!真真都是妻室失德的日子了!”
嬿婉愈看愈是皺眉,喝止道:“什麼妻室失德,皇后娘娘何等尊貴!只憑你妄議主子,就該立時杖斃。”
豫妃護住茂倩在身後,委屈不已,“貴妃娘娘協理六富,見不得這些腌臢事兒。但火燒眉毛,也別隻顧著胳膊斷了往袖子裡藏,一味掩飾。多少髒的臭的,都汙到中宮了!若是貴妃自認漢軍旗出身,管不得咱們後宮滿蒙的事兒,我也怨不得什麼。”
嬿婉協理六宮,最恨旁人拿漢軍旗出身說嘴,登時氣得花容失色,連連撫胸喘息,一手指著她一味落淚,直說不出話來。
皇帝的目光是懸崖上的冰,高處不勝寒,他緩緩掃了豫妃一眼,“你倒是嘴上半分不肯積德,連著把令貴妃也指桑罵槐進去。便是你真告了皇后之錯,朕也治汙衊貴妃之罪。”
如懿聽他口口聲聲只顧著嬿婉,一腔心血都化作了絲絲酸氣,蝕著心房,不覺道:“皇上當真是好夫君。”
皇帝並不接話,只瞧著茂倩滿腹辛酸地說下去,“我身為滿人,嫁與你漢軍旗已然委屈。我恪守妻房本分,見你冷淡,我便心知有異。卻不想你這般大膽,出入宮闈這般不檢點!”
凌雲徹抱拳膝行至皇帝跟前,凜然正色道:“皇上,夢囈之事,茂倩一入口說而已,根本無法對質,如何當真?”
“不當真?”茂倩含了無限諷色,從懷中貼身處取出一枚小小荷包摸出一張紙箋展開,念道:“二十年四月二十,一次。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又一。二十五年九月十三,再一。一次還算偶然,五年間夢囈三次,我卻不信了,到底是為了什麼?你且別急。你在家中與我同床,雖不理我,要聽你這些話也不難。你也無須怪我用盡心機,你對我這般冷落,我夜夜難眠,也是情理之中。為人妻子,被分寵不算什麼,但夫君心中半分也無自己,你要我不怨不恨也難。”
凌雲徹駭然變色,靜了片刻,方決然搖頭,向著皇帝正色道:“皇上,微臣夫婦雖是指婚,之前未曾相熟。微臣孤苦一身,得皇上垂愛才成家立室,所以一直懷有敬愛妻子之心。成婚後微臣讓茂倩主理家事,一應所求無有不允,也無半分不尊重。”但神色略顯戚然,“茂倩久在御前,規矩自然周到,但難免有拿大之意。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