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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開口。
沒有開口,當然算不上一個瓶子。
柳毅皺起眉頭道:“不是瓶子,那這又是什麼呢?”
聶隱娘也搖了搖頭,寂靜的月色如水,從兩人身上滑過,照得大地如降了一層銀霜。
聶隱娘突然抬起頭,望著天幕中銀盤一般的明月,一幅微黃的圖卷在她腦海中徐徐展開,她失聲道:“我明白了!”
柳毅道:“什麼?”
聶隱娘道:“這不是玉瓶,而是一隻玉杵——搗藥用的玉杵!”她的聲音突然一顫,森然寒意無邊地從脊背直透上來:“而這口鐘……這口鐘其實正是翻倒了的石臼!”
柳毅的眸子開始收縮:“你是說,裴航是被人放在銅鐘裡搗碎的?”
他不禁將目光投向自己手中的玉杵,這隻玉杵如此精巧,怎麼可能搗碎一個人?
柳毅搖頭道:“不可能,裴航屍體上那些巨大的傷痕,若沒有沉重的兇器,絕難造成!”
聶隱娘搖了搖頭:“屍體的傷痕是如何造成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要作出裴航被放入石臼搗碎的樣子。這只是一個暗示,一個象徵。”
柳毅一怔:“象徵著什麼?”
聶隱娘咬了咬牙,從身上掏出一塊淡黃的人皮來。這正是裴航身上的那枚刺青。
刺青上正是唐傳奇《雲英傳》中裴航在藍橋相會雲英的場面,裴航正微笑著接過雲英遞過的一勺瓊漿。畫面的下腳,一隻白兔正握著玉杵搗藥,石臼卻不小心翻倒,一枚瓊枝正好被壓在石臼下。畫工清淡細緻,襯著略黃的面板,真彷彿是夾在古卷中的一幅插畫,古老而靈動。
聶隱孃的笑容有些苦澀:“這就是兇手想要告訴我們的。”
柳毅注視著她,道:“殺死裴航的兇手,是你。”
聶隱娘搖頭道:“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是他殺人的工具。”她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聲音越發苦澀:“我想,這只是第一步。他能讓裴航的屍體和他身體上的刺青吻合,也能同樣地對待我們——這才是這個遊戲的真正樂趣所在。”
柳毅沉聲道:“你是說一切的殺局,都早已安排妥當,而安排這一切的人,正是主人?”
聶隱娘無力地點了點頭:“平心而論,主人要殺我們輕而易舉,但是他不想讓我們死得太快。他要的,是躲在暗處看我們自相殘殺,而後再把我們的屍體,擺成他想要的樣子。”
柳毅默然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你所言極是,不過我想,主人的玩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