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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兩日,便立春了。
神殿監早就佈置好了太廟、地壇,等皇帝攜令諸大臣昭告上天后,春場跑馬便開始了。
一年之計在於春,立春這日,再沒朝堂上的劍拔弩張,內閣六部的老臣們都退到了觀景臺,語氣輕鬆的寒暄招呼,對著下面的情形評頭論足。
那些王公貴族們的公子哥兒終於是粉墨登場。
皇帝是年輕的。
他們亦然。
這大端朝的江山命數早晚要握在他們手中。
他們要做的,便是把握這樣的時刻,親近自己的新王,若真能博一個青睞,便能在未來的日子裡得道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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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入春場的那輛車上,倒沒人在乎未來的事情。
陳景緊了緊腰帶,拿起天將軍面具,道:“老祖宗,屬下去了,可還有什麼囑託?”
陳景今日束髮披軟甲,四肢護腕處與胸口護心鏡都是精鐵而制,內裡一件純黑銀紋曳撒,盡顯少年意氣。
傅元青靠在軟塌上,仔細打量年輕的死士的面容,感慨道:“瀟灑美少年,引弓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陳景本已拿起弓箭,聽他的話,動作便頓了下來,眼神深沉了:“屬下才疏學淺,聽不太懂。”
老祖宗也不解釋。
文質彬彬如他,含蓄緘默其斯,已經說得夠多夠露骨。
他抬起手指勾勒死士的下顎,年輕人的那裡有些微微的青,鬍子被他颳得乾淨,然而卻依舊留下了些硬硬的胡茬,在傅元青指尖留下酥麻。
死士抓住他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湊及他身側,氣息變得有些曖昧低沉起來,死士的眼裡有一把火,把眼中傅元青的倒影點燃。
亦似真點燃了他的軀幹。
欺身而上,將老祖宗拉在自己身下,四肢禁錮。
“你倒是肆意妄為。”傅元青輕聲道。
“屬下惶恐。”陳景啞著聲音說,可語氣裡動作上一點惶恐都無,他帶著皮手套的兩隻,挑開了老祖宗的衣襟,手腕上的鐵甲,貼在了老祖宗的胸口,冰涼的鐵甲,讓他胸口微微發顫。
然而陳景再往下去時,便被傅元青攔住。
“老祖宗……”
“晚上回家。”老祖宗說,“跑馬要開始了,我還等你拔得頭籌。”
死士的眼神裡有點隱忍,可他還是聽話,傅元青聽見他在身上撐著,憋著氣兒呼吸,過了好一會兒,等氣息平穩了,他給傅元青整理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