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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鋒一轉,去看傅元青:“只是學生們近些日子因為恩選本就對朝廷不滿,衡公在獄中受刑便更讓他們心生了怒意。臣幾次前往講學,也都是為了平息學生的躁動。可幾日前,浦夫子仙去,學生們積怨已久,這火星子便一下子點著了……如今在浦府門前悼念的學生不計其數,有自披麻戴孝的,有送白菊於府前的。連路都被佔滿了……學生們說……”
他停頓了下來。
“學生們說什麼?”少帝問。
“臣當著傅掌印的面,不敢御前失言。”嚴吉帆不軟不硬地刺了傅元青一下。
少帝道:“說吧,恕卿無罪。”
“學生們說,浦夫子仙去時,天有青雲,遮天蔽日,普天同哭。”
傅元青微微抬眼,看向嚴吉帆。
和藹可親的嚴大人正微笑的看過來。
*
“天有青雲,遮天蔽日。不就是指你傅元青嗎?”少帝冷笑一聲,“嚴吉帆這個老滑頭,說話亦滴水不漏,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陛下也覺得青雲遮天蔽日嗎?”傅元青問。
少帝一怔:“朕未有此意。阿父多慮了。”
傅元青撩袍子跪地道:“陛下,臣今日所求之事有二。一是求陛下允臣出宮為夫子奔喪,二是求陛下放過陳景,讓他回來。”
少帝沉默了好一會兒,啞著嗓子道:“你恩師新喪,阿父還想著自己的姘頭。”
少帝的話實在難聽,可傅元青卻似未曾聽到,只叩首道:“求陛下寬宏。”
“你知道朕為何帶走陳景嗎?”少帝問他。
傅元青答:“臣不知。”
“朕與阿父相處十幾年,阿父是什麼樣的人朕最清楚不過。就算是禁足令下,就算是移交東廠之權。阿父對朝中局勢依舊瞭如指掌……”少帝笑了,緩緩從龍椅上站起來,負手走到傅元青身前,低頭看著跪地之人,“阿父心中決議之事,也從不更改。”
傅元青應:“是。陛下所言無誤。”
“傅元青,朕問你。你來求朕允你出宮,朕若不允呢?”
傅元青垂首道:“臣便再想其他辦法。”
“嚴吉帆剛才所言浦府門外情況並非誇大其詞,讓朕說還遠遠不止。如今只是國子監與幾個書院的學生來悼念。再過得幾日,發喪前,順天府的學生,甚至天津衛的學生都會來悼念。你傅元青若去了,去的了,回得來嗎?”
“……自古有聞喪奔歸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