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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彥苦笑傳音道,“金波宗託庇於上清門下,也還算繁盛,無人前來討要我們的山門,我們要吞併別家,卻也辦不到,四周都是上清門的下宗,莫說大戰,便連山門之爭都未見過。”
中央洲是四戰之地,紛爭遠較其餘洲陸為多,但到底修道人壽命綿長,紛爭再多也要用百年來計算,對於中央洲腹地,又託庇於擎天三柱的宗門來說,環境還是相對太平。阮慈也知道自己問錯了人,又傳音問樊師弟,樊師弟卻是毫不猶豫地回道,“侵吞宗門,我見得多了,但沒有這樣打的,第一,人數要少得多,第二,這宗門相爭,在開打以前通常都是陰謀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道爭完全摒棄這些戰場外的招數,不知是不屑於此,還是不能於此,我還沒能下個結論。”
他感興趣的顯然並不是眾多修士形成的壓迫威嚇,而是道爭中存在的規律道理,阮慈道,“我想應該是不能於此,既然是道祖所轄之地,那麼天然便帶了道祖道韻,按道理,沾染道韻的生靈,所思所想對道祖而言並不是秘密,陰謀詭計,在道爭中大概是行不通的。”
樊師弟失聲道,“我等的思緒,對道祖而言並非秘密?”
前半句他是說出口的,到後半句才轉為傳音,“這話可是當真?慈師兄是從何處得知?”
這對阮慈來說,乃是最自然的認識,她修為低微時,實在被太多高輩修士讀取過心中所想,便是青君也坦然承認,若非二人身處不同時世,阮慈心中的想法也瞞不過她。只是對樊師弟而言,琅嬛周天並無道祖常駐,洞陽道祖在周天中也少有人時時提起,就算是盛宗弟子,若是沒有道祖傳承,師長又不曾提起,只怕也不知此事。她道,“若不持淨心咒,我等的念頭甚至能被元嬰、洞天感應,身懷道韻,瞞不過道祖又有什麼奇怪?”
樊師弟皺起眉頭,“這麼說來,我等的思緒,也全在洞陽道祖心念之中?”
阮慈笑了笑,“這是自然。”
樊師弟斬釘截鐵地道,“這我不能接受!我的心念只屬於我自己,旁人前來窺探,便是道祖之尊,也是無禮!更是無理!”
他連說了兩個同音詞,阮慈也怔了一怔,方才明白他的意思,不免微微苦笑,樊師弟的反應,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相信亦很少人能接受自己的一切均在旁人眼中,連絲毫秘密都沒有。對樊師弟這般的修士來說,也許沒有秘密,也就意味著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彷彿一切都能被隨時剝奪,有種朝不保夕的感覺。
“也就是在這恆澤天內,能說些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