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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了口氣。
謝玿瞧見他神情,知道他所思所想,卻不能如他一般歡喜,料想她說出實情,不知趙元衝心內又是何種滋味兒。她儘量語氣平和,道,“其實…你也該知道,皇叔也是文韜武略,在軍中素來也有些威望,趙怡晟…”他看看趙元衝,未曾改口,“我也早該知道,趙怡晟的脾性,也是絕容不下他的,墨涼地處峰頂,名為養老,實則軟禁。你決計想不到,當日英偉驍勇的寧王,到了淒涼處,竟...竟成了那般模樣。”
趙怡修處境委實不是如此輕描淡寫一句可囊括的,他無妻無子,身邊下人侍衛都得過趙怡晟授意,境況...可想而知。但謝玿只恐說出來令趙元衝難受難堪,故而輕描淡寫略去。
她只道,“那時,皇叔其實已到彌留之際,我只來得及見他一面他便撒手人寰,但…我確實也不冤,我辜負他臨終教誨,未止兵伐戈,這也是事實,只是皇叔...呵...皇叔啊,自己都到了那般境地竟還想著讓我回頭是岸,我那時氣他迂腐愚忠,如今才知皇叔乃真國士。”
初聞驚愕,後一細想,趙元衝不禁喟嘆,果真又是先皇。先皇在位十幾年,所用手腕心計大多在權術黨鬥上,於國於民,幾乎無所建樹。而即使謝玿不說,趙元衝又何嘗想不到,皇叔既已經被先皇忌憚,哪還能落得好下場?想當日,即便是父子...
想到此處,他心下微生戚然。抬眼看去,謝玿明媚嬌俏的臉在燭火中顯得寧靜溫軟,面容含怒,目中卻隱有悲切。
他將之攬入懷中,下巴抵了她發頂,心滿意足的長嘆出聲。往事俱休矣,夫復何求。
謝玿只當他傷嘆趙怡修之事,撫慰著他胸膛,接著道,“所以,那些人...即使我將他們碎屍萬段,都不可抵皇叔這些年所受的細碎折磨,那監牢似的寧王府難道不早該一把火燒盡麼?有些人,腌臢下作,殘忍惡毒超乎想象,早就不配稱為人...”
她語氣漸漸有了狠意,當年檄獄所經,歷歷在目。
趙元衝察覺,手臂緊攬,慟悔如初。
言畢,室內竟一時沒了聲音。
謝玿起身去看,發覺他眼眶紅的厲害,血色幾乎瀰漫了整個眼珠,悲憐之外,十分駭人。
許是因為皇叔,許是因為前塵,然而...
謝玿掩上了他將要說話的口唇,撲進他懷中大大呼了個哈欠,道,“皇兄,這回總算可以睡了吧?”
趙元衝如破冰,笑意漸漸湧來。想到一些並不打算告訴她的秘事後,這“皇兄”之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