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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回神一笑,卻是對陸餘盛吩咐了幾句。
陸餘盛雙眸一亮,領著兩隊人馬爽快去了。
楚軍營地駐紮在山澗口外的獨鷺灘。此灘也是得天獨厚,地處三岔交匯,即守得逐溪澗谷口,又視野開闊搖搖便可見南來援軍,利於攔截埋伏。而三岔中的最後一側,也就是楚軍營寨背靠之處,其下乃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萬不可能有人從這裡爬上來。
但凡事都有例外,對於有鐵刺虎爪,善於攀爬的高手強兵而言,徐徐攀上這並不算高險的斷崖,無非時間問題。
那參軍也是機敏之人,只聽謝玿一提,便頓悟其中關竅。至於給溪戍關內通風報信,既然謝玿聽而不應,自是又有旁的安排。於是他得令噤聲,令眾人匿伏,屏息緊盯對面動靜。
溪戍關內?謝玿暗道,哪用旁人通風報信。賀奔是何人,必是早早算準時日,此刻定然已緊盯谷外,一有騷動可立即響應。只怕,他連派來的援軍是釋烽營都料到了。
所謂君臣相知,大抵如此。器重與信任,不止在於言語褒獎,往往在千鈞一刻,疑信之間便能左右成敗。
賀奔知君信君,才讓大軍占城死守,才沉得住氣等待救援。而競寧帝自然...聖君難得...
想到這裡,她唇角動了動,似有些戲謔之味,心道,那陛下您也信我一次,臣不負所望,必給您一份大禮。
時過子夜,楚軍營中新一輪換崗剛過,因一連多日谷中都無所動象,軍士心中多少都有些懈怠,料想今夜也該是平靜無聊的一夜。於是草草巡邏過後,留下一些人值守,兵將大都進賬休息了。
離谷口最遠幾乎建在崖邊的一所營帳內,點著油燈如豆,幾個伙伕模樣計程車兵壓低聲音圍坐一圈,竟是在賭錢。
魯三掏出兩個銅板扔給田大有,心不甘情不願的撇撇嘴,走到一旁撩開做窗戶的簾子望了望,啐了口,“這一窩子周兵死沒死透?都快一個月了,老子還惦記著回家看婆娘呢。”
田大有笑嘻嘻數著銅子兒,道,“快了吧,那城裡沒糧,一早就被搬空了,好幾萬人呢,這會兒帶的糧草肯定吃完了,沒準兒周軍現在已經開始吃哨城裡的女人了。伍隊長說再等個幾天,等他們開始吃自己人了,我們再動手。”
魯三“哼”道,“等?等個屁!等來了成周的援軍咋辦?!”
田大有看來比其他人身份要緊些,小聲道,“什麼援軍?探子今天說成周的援軍剛剛從益京出發,等他們爬到谷口,給關裡的周軍收屍都趕不上